将其嚼碎咽下。
晚上回家,他对年迈的老父亲和他的妻子只说了一句:“收拾东西,明天一早,有亲戚接你们去探亲,很久才能回来。”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很多地方,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这么配合。
有官员的妻子哭闹着不愿离开繁华的金陵,舍不得她的脂粉绸缎、牌局宴会。
被当家的呵斥了一番后不情不愿地跟上了队伍。
最惊险的一次,是一户在工部任职的官员家眷。
他们的车队在即将离开金陵地界时,遭遇了官府盘查,领队的吏员似乎格外仔细,反复核对身份文牒。
护送的商队护卫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已经悄悄按住了藏在车底的短刀。
就在这时,吏员身后一个不起眼的随从,看似无意地绊了一下,撞了那吏员一下,低声说了句什么。
那吏员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走吧走吧!”
这才有惊无险的过关。
屈县令亲自负责安置。
他在西寒城最核心的区域专门划出了一片独立的小院区,环境整洁,物资供应充足,甚至有专门的大夫定期问诊。
但别苑的守卫,全部换上了谢桑宁最忠诚的亲兵,出入皆有记录,暗中监视无处不在。表
面上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实则是不留死角的软禁。
当张诚的妻子抱着女儿走下颠簸了月余的马车,看到眼前荒凉却戒备森严的景象时,眼中充满了茫然和恐惧。
但当屈县令亲自接待,送上热粥和干净的衣物时,她又莫名地感到一丝安心。
每一个家眷的平安抵达,都会有一封密信,送到他们在金陵的亲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