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又过去了一天。联合指挥部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内部清查初步反馈没有发现明显问题,这让大家稍稍安心,但核心目标依旧杳无音信,那本密码本和丙三的含义也迟迟未能破解。
豆爱国双眼布满血丝,反复研究着老猫的笔录和那几张写着暗语的纸条。
何雨柱带领的保卫处小队也还没有传回有价值的消息。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在每个人心头。
就在这天下午,转机却如同一道闪电,以一种完全出乎意料的方式突然降临。
何雨柱,一个聪明而机智的人,此刻正装扮成一个寻找零活的木匠,悄然潜伏在义和坊更南边、靠近龙潭湖的一处自发形成的劳力市场。
这个地方与其他劳力市场有所不同,这里的人员构成更为复杂,许多都是进城寻找工作机会的农民和手艺人。
何雨柱一边与周围的人闲聊搭讪,看似漫不经心地融入其中,一边却时刻保持着警觉,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就在他与一个老者交谈时,他的余光瞥见了两个穿着破旧棉袄的汉子,正步履蹒跚地朝这边走来。
这两个汉子看上去像是刚刚完成了一天的劳作,浑身沾满了尘土,脸上也写满了疲惫和不满。他们一边走着,一边不停地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嘴里还骂骂咧咧地抱怨着什么。
“妈的,真晦气!白跑一趟!”其中一个黑脸汉子愤愤不平地说道。
“谁说不是呢,”另一个瘦高个汉子随声附和道,“说好了一天五毛,管一顿饭,这都快天黑了,活没干完就把咱们撵出来了,饭也没吃上!”
他们的声音在人群中引起了一些共鸣,周围的人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何雨柱见状,心中一动,觉得这或许是一个了解情况的好机会。
“那家也真是怪,”黑脸汉子掏出烟袋点上,嘟囔着,“就让咱们垒那么一堵破墙,把后院那个小门给堵死了,还催命似的让快点干完。那家里好像也没住几个人,阴森森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何雨柱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
垒墙堵后门?催着快点干完?家里没住几个人?阴森森?这几个关键词组合在一起,立刻引起了他的高度警觉!这行为太反常了!
他不动声色地挪了过去,掏出自己的烟递了过去,搭话道:“两位大哥,刚下工啊?听你们说这活儿干的,是够憋屈的。哪家啊这么不地道?以后咱可得躲着点。”
那黑脸汉子见何雨柱递烟,脸色好了点,接过烟叹了口气:“唉,就在前头不远,柳条胡同最里头那家,独门独院,门口有棵老槐树那家。以后可不敢去了。”
柳条胡同!独门独院!老槐树!
何雨柱心脏砰砰直跳,他强压住激动,又闲聊了几句,便借口去找活,迅速离开了劳力市场。
他没有直接去柳条胡同探查,而是立刻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公用电话,用约定的暗语向指挥部做了紧急汇报!
“发现重大可疑目标!柳条胡同尽头,独门独院,老槐树,今日有异常施工,垒墙封堵后门,行为急促可疑!”
消息传到指挥部,如同注入了一剂强心针!林默、周强、豆爱国等人立刻围到地图前。
“柳条胡同!”
陈刚队长指着地图,“这里离义和坊核心区有点距离,但更偏僻,靠近湖边,确实是个藏身的好地方!我们之前的排查重点主要放在义和坊人口密集区,对这类边缘独门独院有所忽略!”
豆爱国猛地一拍脑袋:“垒墙封后门?这很可能是他们在清理痕迹,或者改变出入口结构,防止被人从后面摸进去!这是要准备长期隐匿或者转移前的动作!”
“没错!”林默眼中精光一闪,“柱子立了大功!这个发现非常关键!爱国,你立刻带一队便衣,以街道办登记的名义,靠近柳条胡同进行外围侦查,确认院子情况,重点是观察有无人员进出,特别是符合‘刀疤李’特征的人!注意,绝对不要靠近,不要惊动!”
“是!”豆爱国立刻起身,点了两名精干的侦查员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