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纪没有戳穿小伎俩,从怀中掏出一封举荐信递给魏讽:“这只是开始,我等不会认输,颍川也不会认输,足下依附钟元常大有可为。”
魏讽接过举荐信满脸困惑:“他已经倒台。”
“未必。”
耿纪微微一笑,遥看窗外秋景缓缓言道:“不妨赌上一局,就以三年为限,若钟元常复起足下便施展拳脚覆灭曹氏;若钟元常未复起足下可西行祸乱梁王。”
魏讽平复呼吸仔细斟酌一番:“阁下是说曹操三年后称王,颍川便会复起?”
提起曹操耿纪表情轻蔑,摇着头否定:“曹贼称王不需三年,颍川复起也与其称王无关,是否复起全在梁王。”
魏讽想不明白,耿纪也不想继续解释:“言尽于此,足下或是告知王必或是动身往邺城,总之不必再来。”
魏讽慢慢走到门口,突然转过身:“知道不必问,但我还想问,究竟为什么,明明什么都清楚干嘛一定要送死。”
魏讽到底没能得到答案,耿纪坐在胡床上什么都没有说,两个人生活在不同的世界中,对这个时代有各自不同看法。
各人有各自的追求,荀彧施展阳谋,曹操同样洞若观火,解释清楚又能如何?没有用更没有意义。
简单用好坏难以区分时代,对自身有利便好时代,对自身不利便是坏时代。
新旧交替如滚滚洪流一去不返,有人追不上时代的脚步,不是不想去追,而是包袱沉重不能追。
坐看身后逐渐没入阴影,那是催促的脚步,扼腕感慨除了留在原地别无选择。
阴影中满是尸骸,那是为过去而死的殉道者,有意义的和没有意义的都在。
对于为未来而活的前进者而言,除了前方其他都没有意义。
对于将要为过去而死的人来说,死亡本身就具备无上崇高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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