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了协会正门……
桩桩件件,俱是鸡毛蒜皮的江湖恩怨,却像无数根细针扎进他的太阳穴。
温羽凡捏碎第三支碳水笔时,终於明白陈墨担负著何等的重任……这哪里是武道协会副会长,简直是人民公僕啊!
窗外传来演武场的喧譁,某个青年的怒吼混著兵器相击声飘进来:“你敢说我家传刀法是假的!”
温羽凡望著袖口新沾的墨渍,忽然长嘆一声:“那人是怎么做到每日还有閒情逸致烹茶抚琴的。”
好在这段日子里,霞姐始终不离不弃地陪在温羽凡身边,帮他料理了许多琐碎事务。
京城六月的蝉鸣如沸,暑气裹著槐香漫进窗欞。
两人在协会办公室里相对而坐,霞姐递来的酸梅汤盛在青瓷碗里,碗沿凝著细密的水珠。
她指尖沾著卷宗上的墨香,替他分拣著《武馆扰民投诉单》和《兵器管制条例修订意见》。
偶尔抬头时,他看见她碎发粘在汗湿的鬢角。
情感在日復一日的並肩中悄然发酵。
某个暴雨倾盆的午后,温羽凡望著她被雨水打湿的衣襟,忽然鬼使神差地开口:“搬来我房里吧,省得你每日来回跑。”
话音未落,清脆的耳光声混著惊雷炸响。
霞姐猛地抬头,丹蔻险些划破他的衣襟,发间的茉莉香与雨腥味扑面而来:“下贱!”
温羽凡捂著脸退后半步,望著她气冲冲离去的背影,只觉鼻樑发酸……
不是因为疼,是实在搞不懂这女人忽冷忽热的心思。
他望著她消失在垂门后的背影,指尖还縈绕著她发梢掠过的触感。
窗外的雨帘如幕,將京城的飞檐斗拱浇成朦朧的水墨画。
江湖恩怨能一刀斩断,可情字这东西,却像团乱麻,越理越缠人。
他摸著发烫的脸颊苦笑:“女人啊……比六月的天还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