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大臣也说道:
“陛下!新政之后,商税下降,官道通达,生意越来越好做。臣的店铺每月收入比原来增加三成,绝无额外杂税之说!”
李大人看着百姓和商家的证词,脸色惨白,无从反驳。
保守派大臣们也面面相觑,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新皇看着李大人的奏折和户部账本,脸色渐渐和缓:“李大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大人额头冒汗,吞吞吐吐道:“陛下,臣……臣也是听人所言,并非有意诬陷……”
“听人所言?”
束雪容上前一步,冷笑道,
“李大人身为吏部尚书,对百官考核尚且严谨,怎会轻信流言蜚语,当众发难、诬陷新政?就不怕误了陛下大业、辜负百姓期许吗?”
李大人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趴在地上磕头:
“臣有罪!臣一时昏聩,请陛下责罚!”
新皇脸色一沉:
“李大人,你身为本朝重臣,不思为国为民,反倒听信流言、诬陷新政,险些误了大计!念你为官多年,免去吏部尚书一职,回家反省!”
“谢……谢陛下……”
李大人狼狈退出大殿。保守派大臣见李大人倒台,再也不敢多言。
束雪容又何尝敢对李大人的免职感到庆幸?
既来之,则安之。李大人虽然失势,可她知道,他在朝堂上经营了那么多年,绝不可能就此罢休,定还有后手。
“照君,李大人这次发难,看似反对新政,其实更像是遮人耳目。他手握吏部,主掌官员考核黜陟,新政施行以来,多少贪官污吏被清理查处,他会不会也受到了牵连?”
束雪容在书房里对谢照君分析道。
“我也有这种想法。上次修官道的时候,有一笔五十万两的拨款,说是用在保定府那一段,可实际上最多也就用去了三十万两,剩下的二十万两不知流落到哪里去了。当时掌管这项拨款的,正是李大人举荐的官员。”
“如此说来,李大人很可能贪污了新政的拨款!”
谢照君眼睛一亮,
“找到了他贪污新政拨款的证据,不就足以把他彻底扳倒了吗?到时再顺着这条线挖出他背后的旧党残存也不迟。”
“我已经让人去查了。”
谢照君说道,“暗卫查到,李大人最近在城外购置了一处豪宅,还购买了很多良田。以他的俸禄,绝不可能有这么多钱。”
“事不宜迟,拖不起,越快找到证据越好。你让人监视李府,我去户部调看相关的拨款账本,看看有没有破绽可寻。”
束雪容这几日泡在户部的账本库里,一页一页地查着新政以来银款的拨付情况。
账本库里阴暗潮湿,满是尘埃,束雪容却毫不在意,一边翻看,一边做着记录。
谢照君心疼她,便让人每日送来饭菜和热水,还每日派人来陪着她:“雪容,别急着赶进度,账本可以慢慢查。”
束雪容抬起头,脸上粘了些许尘埃,眼睛却亮得很:
“不行,李大人肯定会销毁证据,我们要赶在他前面。”
谢照君拿起手帕,轻轻将她脸上的尘埃抹去:
“傻瓜,再着急也要照顾好自己。你若是出了差错,谁来主持新政,谁来陪我对付那些奸人?”
束雪容心里一暖,靠在他怀里:“有你在,我就有底气。”
两人依偎片刻,束雪容又继续翻看账本。
一字一句地查,一丝一毫地寻,功夫不负有心人,几日之后,她终于寻到了漏洞。
保定府官道的拨款里,有一笔二十万两的支出,备注着“购买石板”,可供应商却是虚构的,根本查无此人。
“找到了!”
束雪容拿着账本,兴奋不已,
“这笔二十万两的拨款,根本没用来购买石板,而是被李大人贪污了!”
谢照君看着账本上的记录,眼神森寒:
“好一个李大人!竟敢中饱私囊,贪污新政的拨款!我这就带人去李府搜查,一定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