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庆功宴后,表面上的朝堂一片和气,实际上暗流涌动。
束雪容忙着为西域的新种粮忙活,却不知道已经有势力在酝酿摧毁新政的阴谋。
这天,束雪容从惠民医馆转了一圈回来,暗卫就送来了密报。
密报上的字迹潦草,但内容却是要害:
保守派的主要力量李大人近期私底下频繁会见旧党残存,地点在城外破庙,商量的事情正是新政。
“李大人?”
束雪容捏着密报,沉下脸来。李大人,吏部的尚书,对新政千般阻挠,修官道的时候就联名反对,如今居然勾结旧党,这样下去,要坏事了。
旧党残存,是前朝的遗老,对新皇登基和新政推行一直心怀不满,之前还曾暗中扶持慕晴作乱,被打压后就蛰伏起来。
如今他们勾结李大人,要摧毁新政,恢复旧制。
束雪容让人把谢照君叫了出来。谢照君才从军中回来,一身尘土没及洗,听她说了,顿时变了脸色:
“李大人好大胆!西域才平定没几天,他就敢出来作乱了?”
“他不是自己。”
束雪容把密报递给她,
“旧党残存在暗处,李大人有力量在朝堂上,他们联手,要在朝堂上发难了。”
谢照君看完密报,冷笑道:
“怕什么?新政现在不是已经初见成效了吗?百姓安居乐业,粮产增加,他们要毁,总要问问百姓同意不同意吧!”
“虽然如此,但我们却不能掉以轻心。”
束雪容道,“李大人在吏部多年,门生故吏众多,旧党残存又阴险狡诈,我们要早做准备,把他们的罪证收集好,方能一击制胜。”
谢照君握住了她的手,指尖温热:
“你放心好了,我已经让人暗中盯着李大人了,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你但管办好新政的事,朝堂上的事,有我在。”
束雪容点点头,靠在他怀里:
“我就怕他们使阴招,比如造谣新政害民,煽动百姓反对新皇。”
“不会的。”
谢照君拍拍她的背,
“我们新政推行了这么久,百姓得到的好处可是清清楚楚的。赋粮减了,看医读书也方便了,谁还会信他们的话?”
谢照君虽然这么说,但束雪容却不敢大意。
她忙让人将新政推行至今的统计情况找来,把粮产增长、赋税减免、医馆接诊人数、女子学堂招生人数等等,汇总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而此时,李府。李大人正在跟几个旧党头目密谈。
屋内光线暗淡,烛火摇曳,映着几个人阴狠的脸。
“李大人,如今谢照君刚班师回朝,新皇对谢照君宠信有加,我们现在动手,会不会太冒险了?”
一个旧党头目问。
“冒险?再等下去,新政就根深蒂固了!”
李大人喝了口酒,阴恻恻地说道,
“谢照君打了不少胜仗又如何?束雪容一个女人,她懂得治国?新政耗费资财巨大,不出几年,国库就被掏空!我们只要在朝堂上发难,再暗中唆使些不明情由的百姓,让新皇废除新政,到时候,就是我们的天下!”
另一个旧党头目笑道:
“李大人说得对!我们已经联系了一些对新政不满的商人和地主,只要李大人在朝堂上发难,我们就在民间造势,双管齐下,大功必成!”
李大人笑道:
“好!三日后的早朝,我就发难!到时候,你们在城外散布新政增加负担、民不聊生的谣言,逼新皇让步!”
一场针对新政的阴谋,终于拉开了帷幕。
束雪容和谢照君虽然有警惕心,但也没有想到李大人会如此之快动手,一场朝堂风波,眼看就将到来。
三日后的早朝,太和殿内气氛凝重。
李大人一进殿就跪了下来,高声说道:
“陛下!臣有事要上奏!新政施行数年,耗资巨大,劳民伤财,百姓负担日增,民怨沸腾,请陛下废除新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