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他想做什么,挑起我和刘表的争端,一定是为了一个庞大的计划,轻易不能实现。
既然你已为刘表定下计策,袁谭可以徐徐图之。
当务之急已不在于外,而在于内。”
“殿下打算惩办那些不法之徒?”
田丰一脸诧异,不明白刚刚还打算将此事交给王镇的王弋为什么会突然改变想法。
谁知王弋却摇头道:“我说的并非是虞翻,而是那些胆敢私自加税、擅自组织商队以权谋私的祸害。
此事异常恶劣,那卸任简直十恶不赦,罪不容诛!
可你又说牵连甚广,我想知道到底有多少人牵连其中。”
原本还兴致高昂的田丰,闻言立即沉默下来,这件事他不是不想和王毅说清楚,而是不敢和王弋说清楚。
就这么说吧,据他所知,那些毗邻冀州商业重镇的县令,抓起来全杀了肯定有冤枉,隔一个杀一个绝对有漏网之鱼。
提出这个想法的人非常聪明,他清楚有港口和交通枢纽的县绝对是明镜司的重点监视对象,所以一个重要城镇的官员都没有拉拢,反而将目光放在了相邻的城镇。
相邻的城镇既羡慕那些坐拥交通便利的城镇,本身又不会太穷,是非常合格的剥削的对象。
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哪怕是成皋这种县,因为距离陈留不远,冯才稍微操作一下也能赚得盆满钵满,还能从指缝中流出来一些令百姓得到好处。
田丰深知以王弋的性子,敢拿他不想给的就是在触摸他的逆鳞,这次王弋绝对不会轻易收场。
沉默良久之后,田丰没有回答王弋的问题,而是轻声说:“殿下须知,水至清……”
“元皓?”
“殿下且听臣说完。”
田丰不敢再坐着,而是起身行了一礼,解释,“殿下,水至清则无鱼,这句话是谬论,却也是事实,千百年来,哪怕在那遵循礼乐的年代,也没人能将贪腐之事彻底根除。
臣以为做错了事就要受罚,犯了法度就要惩治,可今日杀得人头滚滚,来日那些死尸上又会长出其他的头颅,无情无尽,杀不胜杀。
臣承蒙殿下器重委以重任,掌管国家法度不敢有丝毫懈怠。
奈何殿下治下展之迅猛远臣之见识,蝇营狗苟者奸诈异常,不似往昔之愚笨,所行之恶行没有先例可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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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恶贼定要除之而后快,可当务之急不仅是要将其捉拿归案,还要以他们为例制定法度,以警后来心思不纯着。
所以臣以为殿下若着急处置贼子,不如先制定好律法,正好借此时机规范官员行为。”
“元皓啊!”
王弋仔细听完,豁然起身来到田丰面前,亲自将他扶起,叹息道,“我本以为清算他们必定会招来有心人恶语相向,你可知你之所言若传了出去,你将有性命之忧啊!”
田丰却翘起嘴角,笑道:“殿下,人活一世,性命之忧不胜枚举。
自出生便是一大关,经历数十年,至死方休。
区区性命之忧,何足道哉?”
“好……好!”
王弋也跟着笑了起来,紧紧拉着田丰的手臂,笑问,“元皓觉得这律法该如何制定?须知,法不可诉过往啊。
稍微慢了一步,那些恶贼可就要逍遥法外了。”
田丰显然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闻言自信道:“殿下,兵法讲究虚虚实实,殿下乃是用兵大家,臣便不自取其辱了。
不过,眼下各方势力对殿下虎视眈眈,稍有不慎便会爆大战,军队乃是重中之重。
为了渡过眼下难关,保证军中粮草供应,殿下也应当适当增加一些赋税了。
此事臣以为交由户部督办最为妥当。”
王弋没想到田丰竟然想用户部做为烟幕弹,思索片刻,追问:“元皓的意思是让户部拟定税法?”
“不。
殿下,臣的意思是让户部放出征税的消息,税法自然要由刑部拟定,交由您裁断。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