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医院楼下是一个不大的停车场和一小片绿化带。冬日的夜晚,行人稀少。就在这时,她的视线捕捉到了一个不寻常的细节:一个穿着深色连帽衫的身影,几乎完全隐没在停车场边缘一盏坏掉的路灯阴影里。那人身形高瘦,似乎正微微仰着头,视线…似乎正精准地投向成莹病房的窗户。
关青禾的心猛地一跳,全身的汗毛瞬间竖起。她猛地后退一步,躲开窗玻璃的直视范围,压低声音急促道:“老祝!窗外!停车场边!好像有人在盯着这里!”祝一凡霍然起身,一个箭步冲到窗边,动作迅捷却隐蔽地将自己藏在窗帘侧边的阴影里,只露出一只眼睛向下窥视。
路灯的阴影里,空空如也。
仿佛那里从未站过任何人。
“跑了?”祝一凡眼神锐利如鹰,仔细扫视着每一个可能藏人的角落。停车场空旷,绿化带低矮,除非那人会遁地,否则不可能在几秒钟内消失得无影无踪。“妈的,反应这么快?”
“青禾,你确定没看错?”他回头问关青禾,脸色沉得能滴出水。
关青禾肯定地点头,心脏还在砰砰狂跳:“绝对没看错!一个穿深色连帽衫的,看不清脸,但感觉很…阴冷。他就在那儿,抬着头看这边。”一股寒气从病房的地板升腾而起。成莹也吓得抓紧了被子:“他们…他们连医院都不放过吗?”
“有人监视就对了,这说明我们找对方向了。”祝一凡的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笃定,“莹姐的意外,恐怕也是人为,她是被推下来的。有人在扫清障碍,或者…在警告我们。”他走回病床边,拿起床头柜上成莹的病历本,随意地翻看着。忽然,他的手指停在了某一页的入院时间记录上。
“等等…”祝一凡死死盯着那个时间戳,瞳孔骤然收缩。
关青禾凑过去一看——入院登记时间,清晰地标注着:23:05。
祝一凡猛地抬头看向关青禾,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惊骇和某种残酷的印证:“青禾,她摔下来的时间,和我们逃离档案室的时间…几乎重合!最后那声巨响,灯光全灭…是23点整!而她被送到医院登记的时间,是23点05分!”从十一楼摔下,到被发现、送医、登记入院,在深夜里,仅仅用了三分钟?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流程和速度!
除非…有人早就等在附近?或者说,袭击成莹的人,甚至可能就是制造档案室那场“午夜惊魂”的同一拨势力的一部分?他们掐准了时间,在档案室制造混乱引开注意力的同时,对刚刚离开档案室门口的成莹下了手?
这个推测如同一盆冰水,浇在关青禾和祝一凡的心头。对手的周密、狠辣和掌控力,远超他们的想象。
病房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窗外的黑暗,似乎变得更加浓稠,充满了窥伺的眼睛。
就在这时,病房门再次被推开。一个穿着笔挺警服、面容严肃的中年***在门口,肩章显示他的级别不低。他目光锐利地扫过病房内的三人,最后落在祝一凡脸上,声音低沉而不容置疑:“祝警官,关警官。我是盐渎刑侦支队支队长,***。有一起关于双湖控股的案子需要协助调查,还有昨晚交警档案室的异常情况,也需要你们说明情况。现在,立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