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心中暗暗叫好,脸上却依旧带着一副疲惫的神情,“哎,我就是怕你憋着。
你要真有什么想法,得早做打算,别等他们把路都堵死了再后悔。”
刘海中猛地抬起头,眼神凌厉,“放心,我可不是吃素的。”
这短短一句话,像是一道火花,瞬间点燃了屋内那股潜伏的气息。
何雨柱看着他那双闪着光的眼睛,心里更有底了。
刘海中一旦起了念头,这院子明天就不可能太平。
“行,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何雨柱缓缓起身,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咱哥俩平时话不多,但有些话得提前说,省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刘海中点了点头,脸色已经完全沉下去,眉宇间的怒意压都压不住,“多谢提醒,雨柱。
你放心,咱哥俩的账,我心里有数。”
何雨柱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语气说:“有些事,不是咱挑的,是别人逼的。”
说完,他转身走出屋子。
夜风扑面而来,带着一股冰凉的清冽。
他的嘴角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心头一阵畅快。
今晚这一番话,像是在平静的水面丢下一颗石子,明天的波澜,怕是比他想象的更大。
回到自己的屋门口,他靠着门框,望着不远处刘海中屋子里依旧亮着的微光,心中默默想着:“等着吧,刘海中,你可别让我失望。”
何雨柱靠在门后,静静地听着院子外的动静。
那条通往后院的小道此刻空无一人,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咳嗽声和木门轻轻的吱呀声在夜里格外清晰。
他缓缓关上门,回身的时候,脸上那层小心翼翼的笑容彻底褪去,眉宇间的冷峻一点点显现出来。
他的腿虽然还在疼,但心里的那股兴奋却压都压不住。
今晚挑动刘海中的一句句话,就像是在院子里埋下了几枚隐形的火药。
他知道,等到天亮,那几颗火药就会开始一点点燃烧,到时候,不管是许大茂还是易中海,都得被卷进去。
“但前提是,我得有底牌。”
何雨柱暗暗想着,目光转向屋角那只漆黑的旧柜子。
那柜子在角落里沉默了许久,外表早已被岁月磨得暗,但锁孔依旧完好。
他走过去,蹲下身,轻轻抚过柜门,手指划过那层斑驳的漆面,指尖感受到一丝微凉。
那种凉意透过皮肤渗进骨头里,让他心头一阵莫名的悸动。
这只柜子,是他在搬进院子的第一天就带来的,也是他在整个院子里最舍不得让人碰的东西。
“宝贝……还得靠你们。”
他低声呢喃,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
他取出一把小钥匙,那钥匙被他用布细细包着,藏在枕头下面多年,从未让任何人见过。
插进锁孔时,金属与金属的轻微摩擦声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随着“咔哒”
一声轻响,柜门缓缓被推开,一股淡淡的陈年木香混着铁锈味逸了出来。
里面的东西并不多,却整齐得出奇。
最上层铺着一块干净的棉布,布下压着几样东西——一只包得严严实实的小木匣、一只带着旧痕的搪瓷罐子,还有几张已经泛黄的纸张。
何雨柱伸手将那只小木匣轻轻托出来,动作小心得像是怕惊动什么。
他放在桌上,抬眼看了看四周,确认窗户已经关紧,才缓缓揭开盖子。
木匣里躺着几样看似寻常的小物件:一只磨得亮的铜勺、一副小巧的算盘、几枚老旧的硬币,以及一块颜色暗沉的玉扣。
灯光下,那玉扣反射出一抹温润的光泽,带着岁月的沉静和一种说不出的柔和。
何雨柱的指尖轻轻触碰那块玉扣,心中一阵难以言说的悸动。
那是他从小就随身带着的东西,母亲留给他的唯一念想。
他记得很清楚,母亲当年对他说过:“无论你走到哪儿,这块玉都能提醒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