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泪水顺着下巴滴在血地上:“我的族人!都死了......是你用煞气杀的,对不对?”
陆尧张了张嘴,喉咙里像堵着滚烫的石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看着自己满是血污的双手,又扫过周围的尸体,心脏像被重锤砸中。
他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可族人身上消失的图纹,让他想起之前吸收阿哲图腾之力的场景。
难道......是自己失控的煞气吸走了他们的图纹,导致他们死亡?
“我不知道!阿芽,我真的不知道......”他放下手,摇着头,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我只记得你晕倒,然后就是一片黑暗和杀意,后面的事......我什么都不记得。”
茫然感像潮水般淹没陆尧,玄甲人的残识果然没消失,看来他会在自己失去理智时趁机操控身体!
之前丢失的记忆、失控的煞气,恐怕都是玄甲人搞的鬼。
可现在说这些,阿芽会信吗?
连他自己都不确定,族人的死到底和自己有没有关系。
阿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流着泪,从怀里掏出干净的兽皮,一点点擦去族人脸上的血污。
她知道陆尧有失忆的过往,或许他真的不记得,但“不记得”不代表“没做过”!
噩梦里那道煞气环绕的身影太过真实,那身影斩杀魔物时的狠戾,和吸走族人图纹时的冷漠,与眼前的陆尧渐渐重合。
可当她擦到猿猴图腾族人的尸体时,突然愣住了,族人的致命伤是胸口的爪痕,边缘泛着黑芒,明显是魔化青狼的攻击痕迹;
苍鹰图腾族人的脖颈有幽影侵蚀的黑纹,是被幽影诡物所伤;
蟒图腾族人腿上的伤口还残留着魔化地鼠的银爪痕迹。
所有族人的致命伤,都与魔物的攻击吻合,但没有一处是煞气造成的伤痕。
“不对......不止他一个!”阿芽猛地站起来,快步在族人间穿梭检查,每检查一具尸体,她的眉头就皱得更紧。
所有族人的致命伤都是魔物所致,可他们身上的异兽图纹,却全部消失不见。
他们连一丝残留的图纹痕迹都没有,和阿哲失去岩熊图腾后的状态一模一样!
“阿哲哥!”阿芽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冲向兽皮担架。
担架翻倒在一旁,上面沾着暗红的血渍,却不见阿哲的身影,周围的尸堆里也没有他的踪迹,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她的目光再次转向陆尧,眼神里的悲痛变成极致的怒火:“陆尧!是你!一定是你!”
她指着陆尧,声音陡然拔高:“他们的致命伤是魔物造成的,可他们的图纹都不见了!就像阿哲哥一样,是你的煞气吸走了他们的图纹。”
“是你让他们失去生机,借机抽走了他们的异兽图纹!阿哲哥也不见了,是不是你把他毁尸灭迹了?”
“我没有!”陆尧急忙辩解,可话一出口就显得苍白无力。
他确实吸走过阿哲的图腾之力,但现在族人的图纹为何也都全部消失了?难道真是失控的自己干的?
他根本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阿芽,我不知道阿哲去了哪,也不知道族人的图纹为什么会消失......”
“你还狡辩!”阿芽周身突然爆发出惊人的绿芒,这次的绿芒不再柔和,而是泛着暗沉的墨色,无数道幽火环绕在她周围。
落在地上的幽火让草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根系从土壤里翻出,变成灰褐色的枯枝。
方圆数十丈内的绿意瞬间褪去,只剩下一片死寂的枯黄,而她周身的绿芒还在暴涨,转眼就将陆尧彻底笼罩。
陆尧瞬间感到一股吸力从绿芒中传来,皮肤下的青铜纹路快速黯淡,头发梢开始泛白,呼吸变得滞涩。
像是有无数细小的藤蔓钻进经脉,吸食着他的血气与生机。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背,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光泽,变得干瘪蜡黄。
“吸收生机!”陆尧心中一惊,身形骤然跃起,想冲出绿芒范围,可绿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