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却依旧没有让他们起身的意思。
“不敢”
“本汗看你们心里的小心思,早就盘算着跳反了吧!”
李永芳的额头已经磕出了血,鲜红的血珠顺着脸颊往下淌,他喉咙发紧,带着哭腔喊道:“大汗容禀!奴才若是有半分二心,就让天打五雷轰,让奴才死无全尸!”
佟养性更是磕得额头青肿,连声音都在发颤:“奴才手上沾满了明国的血,那些尼堪早就视奴才为眼中钉,回去便是死路一条!大汗明鉴,这定是明国的离间计啊!他们想让大汗自断臂膀,大汗切不可中计!”
努尔哈赤看着两人涕泪横流的模样,忽然嗤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寒意:“天启小儿和熊蛮子的伎俩,本汗岂能看不破可你们……你们就当真干净”
“你们拿什么证明自己的忠诚”
证明忠诚
李永芳和佟养性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慌。
额头的冷汗越渗越多,顺着鬓角往下滑,黏住了发丝。
努尔哈赤缓缓站起身,走到两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上个月水淹之后,官道眼看就要清理出来了。给你们十日时间,率领本部人马,去攻沈阳城。”
“拿下沈阳,把熊蛮子的脑袋给本汗摘来。到那时,本汗便信你们是真的忠诚。”
进攻沈阳
两人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攥住,瞬间凉透了。
沈阳城经过熊廷弼的整治,城防固若金汤,白杆兵、辽镇军加上新到的援军,少说也有几万精锐。
他们手里的汉兵不过几千人,大多是临时拼凑的乌合之众,别说攻城,怕是连沈阳的城门都摸不到!
这哪里是让他们证明忠诚,分明是逼着他们去送死!
可抬眼望去,努尔哈赤的眼神里满是杀意,那微微勾起的嘴角,藏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他们若是敢说半个“不”字,恐怕此刻就会被拖出去砍了。
李永芳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腥甜,声音沙哑地说道:“奴才……领命。”
佟养性也跟着叩首:“奴才……遵汗王令。”
努尔哈赤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却又抛出一句更狠的话:“另外,把你们的儿子、家眷,都送到赫图阿拉去。”
他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们安心在外打仗,家眷在赫图阿拉,本汗会替你们照看着。”
这话听着是体恤,实则是赤裸裸的威胁。
若是敢反,这些人便是第一个遭殃的。
李永芳和佟养性的身子猛地一颤,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们知道,这是彻底断了他们的退路。
“奴才……领命。”
两人的声音里,已经听不出任何情绪,只剩下彻骨的绝望。
退出大堂时,抚顺城的风正刮得紧,卷起地上的尘土,迷了人的眼。
李永芳抬手抹了把脸,却摸到一手的血和泪。
他看着身边同样失魂落魄的佟养性,忽然低声叹了口气。
在这建奴的地盘上当奴才,活得竟比路边的野草还要艰难。
连苟延残喘,都要看别人的脸色,稍有不慎,便是家破人亡的下场。
这攻沈阳的差事,分明是条死路。
可他们,已经没有选择了。
ps:
玩了会明末.
不过已经退款了,主要是砍不了鞑子,还是我写砍鞑子更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