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绍元如此，他的学生亦是如此。
……
下午的时候，冷蓓蓓去找了薛绍元，辞去了杨蓁带教老师的职务。
至此，杨蓁在薛绍元实验室彻底成了一个透明人。
原本分配给她的工位，慢慢地也成了其他人放外卖、放杯子的地方。
“薛教授还没让你跟项目吗？”
提到这个，杨蓁故作委屈，“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孔令晖拍拍杨蓁的肩膀，“没事没事，我去问问老师怎么回事，老师人很好的。”
“好，谢谢孔老师！”
杨蓁话音刚落，冷蓓蓓和实验室几个老师一并走了进来，“你们在做什么？要不要脸？”
不曾想，冷蓓蓓粗暴地接过果篮，眼神狠辣地盯着杨蓁，“杨蓁，你还想好好在这里待着，就离孔令晖远一点，他是我男朋友。”
杨蓁莫名其妙，“我知道了！”
冷蓓蓓发飙完，实验室几个带教老师看杨蓁的眼神里带着鄙夷。
古怪的地方又增加了！
第二天一早，杨蓁刚到实验室，孔令晖就拎着咖啡和面包走进来。
怎么会是她发的邮件？
前不久她被禁止参与项目，作为带教老师，冷蓓蓓的关怀和担心不是假的。
保存好所有证据，杨蓁不动声色调查冷蓓蓓。
……
“咦，杨蓁，怎么就你一个在办公室，你蓓蓓老师呢？”
谭贤平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乐呵呵的好好先生，身体微胖，说话也非常亲和，没有一点架子。
但如果不是，也能试探出孔令晖和卢家俊这些人有没有联系。
局已经布好，就等入局了。
杨蓁等了几天，薛绍元这边很安静，实验室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目光鄙视她，没有额外的动静。
这天下午，孔令晖给她打了个电话，“杨蓁，谭教授让你下午去找他一趟。”
“谭贤平教授？”
“孔老师，我想跟你打听一下，陆玄南教授最近研究的项目都有些什么，我想申请去他的实验室。”
孔令晖一愣，“你想去陆玄南的实验室？陆玄南和薛教授关系不太好，项目研究我大概知道一点，但具体进展如何，我要找人打听一下。”
“好，谢谢孔老师！”
“杨蓁，你不然再等等，过几天我把你要过来，你跟着我做项目！”
杨蓁没说话，满脸纠结，“我还是先去陆玄南教授那边吧，薛教授对我有意见，我不能牵连你。”
次日一早，杨蓁早早到了实验室。
昨晚和陈忠林教授通完电话之后，杨蓁就仔细检查过自己的电脑。
这段时间她没有邮件发送记录，电脑的安防系统，也没有检测到有非机主动过她的电脑。
那剩下的，就是实验室工位上的这台电脑了，杨蓁将电脑仔细检查了一遍，果然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还真有人用这台电脑发过一封邮件到境外，还心思巧妙地给邮件设置了‘阅后即焚’的程序。
孔令晖就像是这压抑环境中的一道光，在微信上时不时地关心杨蓁，甚至一些内部的学习资料也会发给杨蓁。
而卢家俊就更有意思了，替杨蓁打抱不平，还撺掇杨蓁去找所长反映，换去他导师的实验室。
“我再想想，不然我就回军科院，我导师对我也很好。”
卢家俊可不想杨蓁这么个替死鬼现在回军科院那边，和杨蓁聊完之后，就火急火燎地去找谭贤平。
看着卢家俊离开，杨蓁去核工所的小超市买了瓶饮料，顺便买了不少水果，去找宿舍孔令晖。
吼完，冷蓓蓓走到杨蓁跟前，厉声疾色问道：“杨蓁，我自问待你不薄，你竟然勾引我男朋友？”
杨蓁扭头看向孔令晖，然后扬了扬手里的早餐袋，“孔老师，你给冷老师解释一下吧！我们没有任何僭越的地方。”
“蓓蓓，我们出去说！”孔令晖说着，就把冷蓓蓓给拽了出去。
毫不意外，围观的人对杨蓁更加鄙夷了。
实验室的人很有意思，看不惯你，就冷处理，排斥你。
“杨蓁，昨天的事我都知道了，很不好意思，我和你蓓蓓老师感情矛盾，牵扯到你。这是给你带的早餐，希望你别放在心上。”
孔令晖是薛绍元的大徒弟，前不久母亲重病，休假回家了。
既然他和冷蓓蓓闹了矛盾，不去哄女朋友，大清早来她这送温暖，眼神还含情脉脉的，真不是有什么大病？
杨蓁感觉这个实验室里，每个人都带着面具，既然看不透，那不妨以身入局。
接过孔令晖的早餐，杨蓁面上一派感动，“谢谢孔老师！”
杨蓁抬头，见冷蓓蓓的男朋友孔令晖拎着两个果篮走进来。
“冷老师去跟实验了。”
“原来这样，这果篮给你一个，剩下的你帮我交给你蓓蓓老师，我先去销假，晚点再过来。”
杨蓁点点头，“好！”
下午的时候，冷蓓蓓从实验室出来，杨蓁跟她说了孔令辉来过，并把两个果篮一并交给她。
“是，具体的等回头再跟你说，这件事你保密，别跟旁人说。”
杨蓁：“好，我知道了！”
【大人，还真给你试出来了？】
“也不一定，万一是巧合呢？再观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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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晚点帮你打听一下！”
……
【大人，你想试探孔令晖？】
“嗯，我想看看孔令晖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如果孔令晖背后的人是薛绍元，以薛绍元的性子，估计军科院那边很快就会联系她。
将代码保存好，杨蓁记录下邮件发送的时间点，入侵了实验室的监控。
可诡异的是，邮件发送前后两分钟这个时间点的监控，被上一个时间点的监控覆盖了。
看来是有人计算好的。
只是，背后的人算露了一点，计算机是武器研究院的必修课，恢复这短短两分钟的监控，易如反掌。
监控恢复了之后，杨蓁探头看了一眼冷蓓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