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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古代搞刑侦 第432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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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景郁笑着说:“就拿我的王府来说,府上各院大小仆役有四百多人,王府里头当差的多数都是宫里放出来的,还有外头招的信得过的,以及几代的家仆,最低一年十两银子,普遍都是二十两银子左右的仆人,再加上各级管事二十五两到五十两银子,一年光是发他们的工钱就得去掉一万二千两银子。”

“京城官员各种礼节不能少,谁家添孙子谁家娶妾室,婚丧嫁娶一年到头少不了要五千两银子打点,府上的仆人生辰、节日、寒暑都要赏赐,这里大概还要花掉二千两。这么多人在府上总不能不吃不喝不穿不用,这些加起来一年得五千两,两万两的银子远远不够填我的窟窿。”

“我府上还有三千府兵,他们一年二十两银子,兵器盔甲七七八八还有吃喝拉撒加起来,再加上赏赐,一年得要十五万两银子。”

庭渊听着头都大了,“那你这里都奔着十八万两去了,你得倒贴十六万两,钱从哪里来?”

“皇家产业。”伯景郁也不瞒着庭渊,“记得当初呼延南音给你说过,碧落城萧家的泰丰钱庄吗?”

伯景郁朝外面的人说:“去把许院判叫来。”

“是。”  “罚俸起步一个月上至一年。”庭渊算着钱问,“若按钦差算,罚俸一年得罚多少钱?”

“钦差也分等级,我身上现在戴的这种叫银龙令,年俸三百石粮食,按照正四品官员的年俸发,折算下来二百多两银子。”

庭渊哦了一声,“有金龙令吗?”

“有,我代天巡狩用的就是金龙令,正三品以上的官员代天巡狩或者是奉旨巡查都是戴金龙令。”

很难不让人起疑心。

“传闻夫人和贺兰通判夫妻情深,如今看来,似乎不过如此。”

荣欣月也没被激怒,态度依旧平和,“几十年的老夫老妻,又怎能比得上新婚夫妻那般如胶似漆。”

“真是如此吗?”庭渊不信。

即便没了爱情,也该有亲情,一句话都不过问,就未免过于离奇。

她不能说话,但她的行动说明了她对这两人并无恶意。

荣欣月问二人:“两位大人将我夫君抓起来,又将我们母女关押在此,所谓何事?”

“为何事难道荣娘子不知道?”

毕竟是夫妻,朝夕相处同床共枕,庭渊很难相信荣欣月什么都不知道。

荣欣月道:“大人这话说得,我要是知道,何须问你。”

哥舒问:“要不我背你上去?”

庭渊摆手:“不必,我休息片刻,自己能上去,现场是个什么情况?”

曹县令立马将刚才负责调查的捕头叫了过来,“给这位大人讲讲你们的调查结果。”

那名捕头道:“是。”

随后给庭渊复述了一遍调查的内容,“昨夜大约是戌时五刻时,客栈里所有人几乎都听到了一声惨烈的尖叫,声音来源是地字号的己号房,里面住着两名官差和一名囚犯,其中一名较瘦的官差陈之在楼下后院的浴房洗澡,另一名胖一点的官差郑南江下楼在后院方便回去,看到他们押解的囚犯闻人政被人一刀毙命死状凄惨地趴在桌子上,郑南江惊叫过后不知何故晕倒在地,而后住在对面地字号乙号房的客官哥舒无灾开门查看,他走进房中时,郑南江已然倒地,而闻人政已经断气,而后住在隔壁地字号丁字房的游商张闯出来查看情况时便看到哥舒无灾站在房中,手中拿着一把带血的刀,吓得他以为是哥舒无灾杀了人,连滚带爬的跑下楼,惊动了其他人,纷纷到门口查看,大家看到的情况与张闯描述的相差无几。”

从前出门马车都是慢行,突然跑得飞起,就像平常上班开40-60迈,突然有人在盘山公路把车速提上了120,这七拐八拐的不晕都不行,何况即便是古代的官道,也不是水泥路那般平坦,而是泥沙与石头铺成的。

曹县令出来就看到这一幕,简直不敢相信,“哥舒县令,这就是你说的知交?”

哥舒琎尧介绍道:“这位是庭渊庭公子,出身居安城庭家。这位是本县的曹县令。”

曹县令:“原来如此,久仰久仰。”

庭家在居安县周边几个县也算小有名气,曹县令自然是听过庭家的名号,不过是头一次见到这人。

庭渊不希望他长时间地陷在这种情绪之中,对他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在闻人政的事情上,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在官员体制和任职制度上你也没有做错任何事,不要把这些事情归结到自己的身上。”

庭渊道:“你要做的替闻人政申冤,想办法改革现有的制度体系,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而非包揽责任自我谴责,不要自我精神内耗。”

制度有问题就去谴责制度,官员有问题就谴责这些官员。

人类社会本就是一个集体社会,集体社会就会生出秩序,领头的人不可能做到监管每一个生活在这个社会秩序下的人,因此一定会产生出制定规则、执行规则、遵守规则的三类人。

若非今日事情揭露出来,最迟两年之内,他也会和李蕴仪和离,到时便是她以死相逼也再也威胁不到他。

从他被家里帮着与李蕴仪成亲,毫无反抗之力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了,只有自己掌握了权力,才能够拥有话语权。

伯景郁之前是想交给庭渊做决定,可如今的情况,他知道这对庭渊很为难,开口道:“李蕴仪做的这件事罪孽深重影响深远,如果不严惩,必然要引起不良影响。按律,指使他人奸污旁人当斩,念在云景笙不追究的情况下,死罪可免,但也绝不可能轻易饶恕。”伯景郁一想到闻人政死时的模样,心中就很难受。

庭渊也是可以理解的,他对闻人政的死心中始终是有一个疙瘩在的,闻人政的案子一天不彻底查清,害了他的人一天不受到惩罚,伯景郁就会随着日子逐渐后移越发让自己陷入自我谴责,思想会不断地将他拉回闻人政死亡的那个雨夜,会一遍遍地让他回想到自己看到闻人政尸体时的场景,换种说法就是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

部分人患上PTSD后,不会在第一时间显现出来,也分非常多的情况,有的是针对某一个人,有的是针对某一件事情,也有针对某一个东西。

伯景郁伸手弹了一下庭渊的头,“面上看着是这么多,但实际都是不能移动的东西为多,六千亿两是这么多年攒下来的东西,维系着各处稳定,钱庄的钱多数是压着不能动,矿,田地,油盐粮这些东西也都是关乎民生的压着不能动,实际我们能够使用的数额大概在一百万两,国库一年到头都是紧巴巴的,干啥都要花钱。”

庭渊一想也是,有些东西能够估值,但不一定能够使用。

就像银行里的钱一样,不是说百姓把钱存进银行,钱就成了银行的,到头来还是得还,赚的不过是一进一出的差价罢了,拿着钱贷款,搞投资,终归是要把老百姓的本钱刨出去的。

“你给我说这些,不怕我出去乱说吗?”

伯景郁问:“你打算给谁乱说?你要是敢乱说,我就让你下不了床,把你的嘴堵住,亲烂。”

家人对于会长来说非常重要,他不能够让自己的家人置于险境。

他可以去死,但他死后,他的家人是否能够平安生存。

庭渊承诺他:“你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如实相告,你的家人,我们会送到安全的地方。”

于会长经过一番挣扎后,决定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和盘托出。

也该去看看贺兰璃,那姑娘没有什么坏心思,说不定她会知道些什么。

庭渊点头:“记得,还有慕容家的房契,加上其他的产业。”

伯景郁嗯了一声,“这些估值大约在六千亿两。”

“多少?”庭渊都直接听懵了。

“六千亿两。”伯景郁重复了一遍,“吓蒙了?”

庭渊点了点头,“国库的粮食一共也就六十二亿石,折合下来价值四十多亿两,六千亿两,几百倍……”

“那你做齐天王,一年得有多少年俸?”庭渊问。

伯景郁说:“我是君上叔叔辈的王爷,正一品的王爷,又是储君,双重身份,双重俸禄,正一品官员年俸一千五百石粮食。我占王爷的封号,年俸五千石,储君年俸七千石,合计一万二千石。再加其他的份例,赏赐,一年总计能够供我差使的银两大约在二万两。”

“这么多!”庭渊惊呆了。

伯景郁说:“年俸加上考绩加上奖励,还有节日赏赐,季度考核赏赐,年中考核赏赐,年末考绩赏赐。有寒暑补贴,外勤补贴,延时补贴,车马费,茶水费,酒水费,官员亲属每年还有朝廷根据品级发放的布匹补贴,每人每年四季各两套衣衫,由户部拨款,各地履行。”

“待遇这么好的吗?”庭渊有些愣住了,“我还以为一共就那么点年俸。”

伯景郁:“你可知道贺兰阙害死了闻人政,又杀了你的亲儿子贺兰筠?”

荣欣月倒是还没怎么样,一旁的贺兰璃爆发出了尖锐的叫声。

荣欣月反身将贺兰璃抱进怀里安慰:“阿璃不怕,娘在。”

贺兰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整个人都靠在荣欣月的怀里发抖。

庭渊和伯景郁对视一眼:看来贺兰璃确实知道什么,不然不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我又怎知荣娘子这不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荣欣月:“大人未免太看得起我这妇道人家。”

伯景郁细细地打量着荣欣月,“贺兰阙被我们关在牢狱,荣娘子不问他怎么样了,而是质问我们为何要关押你们,还真是奇怪。荣娘子就一点不好奇你的夫君怎么样了吗?”

从关押贺兰阙禁足荣欣月和贺兰璃那日起算,今日已经是第十一日。

见到他们之后却是这样的反应,实在是太冷静了。

“再然后便是其他房间与楼下吃饭的客官上楼查看情况,那位在楼下洗澡的官差陈之与从柴房回来的店小二姜塘在后院浴房门外相遇,两人前后脚上楼,看到房内的情况,大家怀疑哥舒无灾是凶手,哥舒无灾否认他杀了人,几人据理力争后谁也信不过谁,于是便将所有人都聚在楼下,等待天亮后,陈之与姜塘一同到衙门报官,没人擅自动过现场的陈设,直到我们来,一切都是原样。”

整个案情清晰明了,基本情况庭渊已经掌握,问道:“尸体可还在楼上,仵作验尸了吗?”

仵作这时出来,将自己的验尸结果告知庭渊。

庭渊问:“尸体可还在楼上?”

庭渊回礼,“见过曹县令,如今这狼狈的样子,曹县令莫要见怪。”

曹县令忙摆手:“哪里哪里。”

缓过劲来,庭渊与哥舒和曹县令一起进入客栈。

哥舒道:“囚犯死在楼上的房间,昨夜大雨下了一夜,院子里没有任何的痕迹了。”

庭渊一看又要爬楼,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现在还真没这个力气爬楼。

遵守规则的人不一定是执行规则的人,执行规则的人包括了遵守规则的人,却不一定都会遵守规则。

如今要做的就是要让他们不仅要做到执行规则也要做到遵守规则。

伯景郁有些迷茫:“我应该怎么做?”

庭渊:“一步一步来,既然已经从闻人政的案子上撕开了一道口子,那我们就再用力一些,将口子再撕开一些,彻底瓦解,打破重建。当务之急,你该跟我一起去处理这些官员了。”

一路跟他走到现在,庭渊也已经看透了伯景郁出巡的意义,象征意义是远大于实际意义的,如果他能够干出一些利国利民的事情最好,如果干不出,起码也能够给地方官员施加一定压力,敲上一敲警钟,只要不犯错,哪怕无功无过也算是功。庭渊:“不是他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人的大脑具有欺骗性和自我保护性,有时候受伤并不会第一时间传递给大脑,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地会将这些信号释放出来。

闻人政对于伯景郁来说是一个有着特殊意义的存在,这是他出京以后遇到的一场命案,随着闻人政的悲惨经历越挖越深,他对闻人政的经历的怜悯和遭遇的愤慨也会随着逐渐加深。

再加上如今所查出的一切都在不断打碎他的三观,平日里可以将这些事情压制,一旦打开某个开关,就会像泄洪一样,所有的情绪一涌而出。

部分人的性命在他的眼里如蝼蚁,是可以被随意抹去的,还有一部分人的性命是被他珍视的。

闻人政符合他心目中的完美官员的形象,这些人杀死了闻人政,其实就是杀死了他心目中完美的官员形象。

庭渊轻笑。

“其实京城的官员府上要真去抄家,大部分不一定能抄出多少东西,都是表面风光,背地里勒紧裤腰带,只有一小部分人抄家能抄出金山银山。”

“就跟中州受贿的这些官员一样,层层上递,他们收了贿赂也转手拿去做人情了。”

“明面上的礼是一回事,私底下的礼又是一回事。”伯景郁叹气,“这种东西是真的防不住。”

庭渊点了点头。这些年明里暗里,他也没少为自己筹谋。

也许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些线索。

贺兰璃和荣欣月这段时间一直被关在院子里哪都不准去。

荣欣月见到庭渊和伯景郁出现,有些意外。

似乎是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两人。

贺兰璃见到他们,立刻就朝他们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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