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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清风藏刃(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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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门外传来侍卫通报的声音。

一个侍卫跑进来,低头行礼,双手把麂皮暗器囊袋托在手上,平举到宫远徵面前。

宫远徵瞪大了眼睛。

“徵公子,执刃大人在河边捡到了您的暗器囊袋……”

房内烛火明灭,照出了上官浅脸上那一汪楚楚可怜的水光。

他说完,一个侍卫走过去,手伸进上官浅的衣襟里。

上官浅闭上眼睛,两行眼泪掉了下来。

很快,侍卫停下了动作:“找到了。”

宫远徵的嘴角微微扬起,宫尚角的目光随即变得冰冷。

侍卫转身,捧起手,只见手心里放着一个红色的锦囊,一枚白色的玉佩已经被拿了出来,摆在锦缎之上。

侍卫们开始继续搜查。

里里外外都被翻了个遍,任何角落都没放过。

片刻之后,侍卫们无功而返,其中一个侍卫禀告:“角公子,徵公子,没有搜到暗器袋。”

上官浅低声地吸气,擦掉眼眶里的眼泪,抿着唇,没有说话。

宫远徵转向她,声色俱厉:“那就在她身上。搜!”

“发生了什么?”扰了他的安静,他的声音隐隐带着不悦。

宫远徵看向了哥哥,再转过头时,他的脸色倏忽变了。

刚刚还一脸寒霜的上官浅,竟然转瞬间热泪盈眶,双眼通红。她咬着唇,似乎连嘴角都在颤抖:“徵公子的暗器袋弄丢了……他说要搜我的房间……”

宫尚角皱起眉头,显然也觉得不合理。

宫远徵急道:“哥哥,我去接上官浅的时候,暗器袋还在我腰上,但现在不见了。”他早已想通,“在女客院落时她突然摔了一跤,伸手扶了我的腰,我当时没反应过来。现在想来,就是那个时候,她偷走了我的暗器袋。”

“你知道狮子靠什么捕食吗?”

“尖牙利爪。”宫远徵盯着他冰冷修长的手指。

“不对。”

“靠群狮齐心?”少年又试图回答。

宫尚角:“靠耐心。”

长廊穿堂而过的寒风凛冽。

宫尚角从上官浅房间出来,走了几步,在转角看见了抱着双手依然面带怒意的宫远徵。显然,他还是气不过,在等宫尚角出来。

宫远徵急于证明:“哥,我的暗器囊袋不可能会那么——”

“——不可能会那么轻易松脱。”宫尚角几乎异口同声地接下了他的话。

宫远徵愣住了。他很快看见宫尚角眼底蔓延了一层寒冰,但嘴角仍然挂着少许未知的笑意。

“你先回去吧。”

宫远徵想分辨,但是他看着宫尚角没有表情的侧脸,还是转身走了。

剩下两个人的房间里,上官浅的手轻轻地抓着自己的衣领,刚刚被侍卫搜身的委屈依然停留在她脸上。

宫尚角把手中的锦囊和玉佩递给她。

上官浅抬头,想观察他看到这两样东西的反应:“角公子不用还给我,这本来就是我想给角公子的礼物。”

冬夜的寒风刮过,让胶着的氛围松动了几分。

侍卫战战兢兢地汇报:“我刚去了徵宫,下人们说您在角公子这里……执刃大人吩咐我一定要送到徵公子手上……”

脸色已经涨得通红的宫远徵拿过囊袋,抬起手飞快地给了侍卫一个耳光:“你下次再在我面前叫宫子羽‘执刃大人’,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做药。”

宫尚角的声音突然提高了音量:“都下去吧。”

一种不寒而栗的气息突然散开,所有人都自觉退避三舍。

无锋训练室,寒鸦肆给云为衫上课。

寒鸦肆比画出“三”的手势,然后在面前的桌子上摆出三颗围棋棋子,其中,两颗棋子挨得很近,一颗棋子离得很远。

寒鸦肆:“三角标记,用来给同伴留下信号,指示方向或藏匿物品的所在。”

云为衫侧过目光,朝着尖角指向的方向,找到了地面放着的鲜艳苹果。

云为衫跟着宫子羽走出女客院落,她低着头,沿路乱石嶙峋,她没有听见宫子羽和她说话。

上官浅摇着头:“我不明白——”

“你不用明白。给我搜。”宫远徵下令。

很快,一地狼藉。

上官浅咬着唇,声音急促:“徵公子?!你!这样不合规矩吧?!”

“没做贼就别心虚,否则,你就有问题。”宫远徵似笑非笑的模样让人心中发凉。

一个时辰之前。

上官浅离开女客院落,在其他人视线的盲角,从背后给云为衫比出了“三”的手势。

云为衫在上官浅的房间地面上四处搜看,却没有发现任何标记。

河岸边,宫远徵倾身去拿上官浅左手的红色锦囊,上官浅企图将囊袋放回他腰间,却没有成功。她趁宫远徵转身离开,迅速将袖里的囊袋丢进了路边的草丛,然后捡起路边的石子,摆出了一个三角形,最尖锐的那个角指向了囊袋的位置。

这是无锋的信号标记。

宫尚角看着锦囊和玉佩,脸色变了。

“不是这个……”宫远徵有些慌神,像落入了某个隐秘的圈套,“而且,这个锦囊里本来不是这个玉佩……是——”

“够了!”

黑衣下伸出修长的手指,宫尚角抬手冷声打断他。

宫远徵:“哥!”

侍卫朝她靠近。

上官浅委屈地抬起头,但倔强地说:“角公子,你挑选我做新娘,是真的想和我成亲吗?”她眼里含着泪,坚持忍着不让它掉下来。语调可怜,眼神单纯而无暇,几乎把示弱发挥到了极致。

一向杀伐果决的宫尚角竟然有了片刻的犹豫,直到宫远徵给了他一个斩钉截铁的眼神。

这个女人会变脸,她的无辜都是装的,宫远徵内心笃定。

宫尚角目视前方,有些无情:“上官姑娘,委屈你了。”

“我偷你的暗器干什么,我又不会用。”上官浅反问。

宫远徵却不理她,一脸兹事体大:“哥,我的暗器和宫门对外出售的那些不一样,构造、毒性全然不同,如果被别人拿去研究,这些暗器的威力和秘密都会暴露……”

宫尚角依旧平静,问:“上官姑娘到房间后出去过吗?”

门外仆人立即禀报:“回角公子,没有出去过。饭菜都是送到房间里的。”

桌面上还摆着动了一半的膳食,宫尚角看向四周:“那就再搜一下。”

“耐心?”

“狮子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会卧于草丛中静如磐石,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绝对不会行动,否则一旦惊动羊群,就会一无所获。如果有一只狮子像你刚刚那样草率的话,那它当天就只能饿肚子了。更糟糕的是,它可能会被其他狮子孤立、放逐。”

宫尚角语调平和,慢条斯理,仿佛在告诉面前的人如何才叫耐得住性子。

“但刚刚你也看见了,你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就算我愿意相信你,其他人也不可能相信你。”

宫远徵低下头:“你相信我就行了。”

“我当然相信你。可是,弟弟,刚刚那一局,你确实输了。”

这句话让少年愤怒急躁的情绪很快冷静了下来,在喜怒难辨的哥哥面前,他意识到:“嗯……我太草率了……”

宫尚角屈起手,指尖像磨蹭着爪牙一样不易察觉地摩挲了一下。

两人面对面,如今已经有了开门见山的机会。

宫尚角的表情莫测:“我一直想问你,这块玉佩哪儿来的?”

“原来宫二先生已经不记得了,这本就是您的玉佩。”上官浅露出淡淡的失落。

宫尚角靠近她:“我自己的玉佩我当然记得。我问的是,这块玉佩,哪儿来的?”

噼啪一响,是蜡烛迸出了一点火星,两个人同时顿了一顿。

房间里只剩下宫远徵、上官浅和宫尚角三个人。

“远徵弟弟,给上官姑娘赔个不是。”打发掉所有人,宫尚角给宫远徵留足了面子。

宫远徵咬牙切齿:“哥!我——”

宫尚角突然转头,冷冷地看着宫远徵。

宫远徵不再说话了,他憋得面红耳赤,最终还是低下头:“上官姑娘,错怪你了,抱歉。”

宫子羽:“云为衫姑娘?”

脚下突然踩到一颗尖锐的石子,硌得有些生疼,云为衫突然抬起头,有些局促地笑了笑:“大小姐性格挺好,没有架子,与谁都亲近,我喜欢听她说话。”

她露出笑容。宫子羽转身之后,云为衫移开脚面,脚下的三颗尖锐的石子指向了一旁的草丛。

云为衫抬起手,叫住宫子羽:“羽公子,你的东西掉了。”

宫子羽转身,看着云为衫手里的囊袋,本来还在微笑的他脸色凝重起来。

上官浅面若寒霜,厉声道:“我没有问题,但我有尊严!”

夜色被惊动,长廊里都亮起了灯,门外传来一声接着一声下人们的声音。

“角公子……”

“角公子……”

话音未落,门口,一身便袍的宫尚角出现。他低眸敛目,黑衣上带着外面夜色的冰凉,发带微乱,森然的目光逡巡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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