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二人说完话,余梦非便想赶着回去。
自已要回去清点家中金银财物。
与她交好的那些夫人,一家一家的去反而麻烦。
不如她在酒楼设个宴,请那些夫人来,同商义举。
“我先回去,家中你安心。”说罢,余梦非便推门出来。
廨舍的门槛有些高,想是昨夜没有休息好,抬腿时,余梦非便觉得有股眩晕感传来。
她手撑着门框,微微晃了晃头,便继续往前走。
出了门,风好似格外冷了几分。
她刚抬步,便听见什么东西断裂的声响。
随即,两声熟悉的惊呼响起。
“阿姐。”
“梦儿。”
余梦非只感觉自已身子被人猛地往后拉了一下,随即一人将自已护在了怀里。
“阿姐,你没事吧。”林岁安忙上去将罗子清扯开。
余梦非这才瞧见,罗子清廨舍上的屋檐太过老旧,被厚雪压断,一截屋檐混着瓦和瓦当掉了下来。
罗子清将她护在了关怀里,她相安无事。
“我......我没事。”余梦非恍惚想起林岁安在马车上与她说的那个梦,脸色变得白了起来,隐隐觉得小腹也有些作痛。
一股后怕在心间升起。
“夫君,你没事吧?”她着急地去看罗子清。
刚刚那些东西可是全砸在罗子清身上,不知他受伤了没。
“我......”罗子清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身上并无痛处,才道:“我没事。”
他扫了眼地上。
只见掉落的屋檐、碎瓦与瓦当都被扫落在别处。
许或负手站在一旁,衣袍上还沾着些屋檐上常年沉落的朽土与烂树叶。
“妹夫身手极佳,是妹夫救了咱们。”罗子清想起刚刚一幕。
刚刚余梦非出门,便听见屋檐断裂的声音。
他送余梦非到了门口,正要回去收拾东西。还好他反应快,见那屋檐落下,也顾不得旁的,直接冲出去堪堪将爱妻护在身下。
他是男子,哪怕砸一下也没什么,梦儿跟着她,离家千里,陪着他在福州吃苦受累,万不能再叫她受伤。
哪知许或反应更快,身手也极好。
那些掉落的屋檐碎瓦,千钧一发之际,皆被他用披风在半空中便扫落至一旁。
落在他身上的,只有少许的雪。
“多谢妹夫相救。”他理了理衣袍,拱手行礼。
这时,隔壁屋的廖知府听见响动慌忙出来。
见屋檐被雪压塌,而许或、林岁安、罗子清与余梦非皆站在垮塌的屋檐旁。
廖知府背上倏然升起一股冷汗。
“许......许大人,罗......罗通判,你们,没伤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