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个钉子,他们要想救援黑广城或者拔掉我这个钉子,就必须来攻!届时,我们就能以逸待劳……”
“没错!”陈漆用力拍了拍许千志的肩膀,“咱们的目标,不是真打下黑广城那乌龟壳,就是把动静闹大,把东牟的兵都吸引过来!你那边压力会很大,顶不顶得住?”
许千志胸膛一挺,脸上满是战意:“将军放心!有三十门飞骑炮和坚固工事,末将定然让东牟崽子有来无回!”
“好!就这么干!”陈漆不再废话,立刻点齐兵马,带着汇合后的一万四千人,浩浩荡荡,扬起漫天尘土,朝着南方的黑广城扑去。
他故意让队伍拉得很长,旌旗招展,烟尘滚滚,生怕东牟的探子看不见。
而许千志则立刻率领本部六千精锐,携带三十门飞骑炮,迅速进入了那个刚刚被血洗过的最大据点。
他顾不上休息,立刻命令士兵利用据点原有的基础,加紧加固防御,挖掘壕沟,布置炮位并将其中二十门火炮进行隐蔽,将这里打造成一个坚固的刺猬阵。
陈漆大军南下的消息,像风一样传开了。
黑广城守将接到急报,看到探子回报的“敌军上万,携大量火炮”的消息,吓得魂飞魄散,一边紧闭城门,全员上城防守,一边疯狂地向后方求援。
东牟西境统帅是原陈凉王府的长史宋宁,接到黑广城的告急和四个前哨据点被瞬间拔除的消息,又惊又怒。
鹰扬军这是疯了?敢主动出击?尤其是陈漆还敢持续深入,想起曾经田进在东牟的游窜“杰作”,由不得他不重视。
“绝不能让他威胁黑广城,立刻派兵增援!”东牟西境统帅宋宁立刻下令,调动了周边两个城池的守军共一万二千人,由副将安越率领火速驰援黑广城,意图内外夹击,吃掉陈漆这股孤军深入的敌人。
同时,他也注意到了那个被鹰扬军占据、卡在交通要道上的据点:“一支偏师也敢据守?狂妄!命令黑平军一万人,给我把那个据点夺回来,打通道路!”
两股东牟援军,分别朝着黑广城和许千志坚守的据点扑来。
陈漆和许千志“敲山震虎”、吸引敌军来攻的计划,成功了。
陈漆率领的一万四千大军,并未直扑黑广城下,而是在距离黑广城约二十里的一处易守难攻的高地停了下来,开始扎营,并派出大量游骑,遮蔽战场,做出了一副长期围困的架势。
黑广城守军虽然城中有一万多人,但却不敢轻易出城,打定坚守等着援军。
而另一边,由东牟将领赵勇率领的一万黑平军,率先抵达了许千志据守的据点外围。
赵勇看着远处那明显加强了防御的据点,以及飘扬的鹰扬军旗帜,脸上露出一丝不屑。
他麾下这一万人是东牟北境的常备机动兵力,装备精良,战斗力不弱。
“一群靠着偷袭拿下据点的鼠辈,也敢挡我大军去路?”赵勇拔出长剑,直指据点,“全军压上!步卒在前,弓手掩护,骑兵给我一鼓作气冲进去!”
呜呜的号角声响起,东牟军排着还算整齐的队列,如同潮水般向据点发起了进攻。
据点内,许千志冷静地观察着敌军的动向。他身边,三十门飞骑炮已经调整好了射程,炮手们手持火把,紧张地盯着令旗。
“进入八百步……七百步……六百五十步……”观测兵大声报着距离。
许千志眼神一凝,猛地挥下手臂:“炮营,一发试射!”
“轰!轰!轰!”三门飞骑炮率先发出怒吼,实心弹丸划过抛物线,落入正在前进的东牟军阵中,虽然只造成了十数人的伤亡,却让东牟军的阵型出现了一丝骚动。
赵勇眉头一皱,没想到对方的火炮射程如此之远,但他仗着人多,依旧下令:“不要停!继续前进!他们的炮不多!”
东牟军硬着头皮,在军官的呵斥下继续向前。
“五百步!”观测兵再次喊道。
“所有火炮,覆盖射击!目标,敌军中后部,打乱他们的阵型!”许千志沉声下令。
下一刻,三十门飞骑炮齐齐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