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三蛋子低骂一声,脸都绿了。
马家人一阵骚动,我赶紧打圆场:“没事没事!积水排出,老太太也能轻松上路!吉兆!吉兆!”
把旧棺起出,放入准备的新棺椁(这叫“拾金”)将里面的遗体收拾收拾换口新棺材再送往新选的墓穴,这是个技术活,我们搭好棚子,打开棺材盖子,里面兼职不忍直视,全是黑黑的没有排出去的泥水,三蛋子刚才还意气风发,这会直接现场直播吐的胆汁都出来了,接下的活按道理说这事应该是马建国来干,但是他干不了,他比三蛋子吐的还凶关键时刻只能我上了,我吞了一口芥末油,又在鼻腔里悄悄的赛了点牙膏,然后带上口罩,慢慢的一点点的将老太太的尸骨启了出来,老太太早已经成了枯骨,看来这水也就是最近才来的,给尸骨换了新棺材穿了寿衣厚,就是清理棺材里的陪葬,有些东西已经被水泡的又黑又臭。我刚准备被把一双臭兮兮的三寸金莲绣花鞋放进新棺材时,马建国凑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两位师傅,按老规矩,棺里的旧物得那啥……但是我们是不打算要了,我从寺里请了一些东西等会我要放进去,这旧东西太恶心了,怕沾了晦气,影响运势。您二位看看,怎么着给处理了吧。”
所谓旧物,就是棺材里随葬的一些小物件。我们探头一看,借着阳光,能看到浑浊的积水中,似乎有一个黑乎乎的铁质水烟壶,一支被泥水包裹看不清原貌的发簪,还有几个小瓷瓶之类的东西,都半埋在淤泥里。
马家人一脸嫌弃,仿佛多看两眼都会倒霉三年。
我本来也想拒绝,这从坟里扒拉出来的东西,多晦气。但三蛋子小声说,有些老物件,特别是年份久远、主人心爱之物,说不定是个宝贝。他拉了我一下,低声道:“,要不……留着?万一是个古董呢?”
我将信将疑,但看三蛋子那么坚持,又想着马家不要,我们扔了也是扔,便嘟囔道:“行吧行吧,你说留就留,反正别放我屋里就行!”
于是,我们找了个破编织袋,忍着恶心,把那几件沾满泥水、散发着霉味和异样的老物件小心翼翼地捡了出来,塞进袋子里,扔在了灵车角落。
迁坟仪式总算有惊无险地完成了。新墓穴出了市区开车还有一百多公里,是附近的一个小村,新坟干燥向阳,马家人很满意,爽快地结了账。拿着这笔“巨款”,我和三蛋子激动得差点抱头痛哭,总算是缓过一口气了。
忙碌了一天刚回到店里,我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三蛋子第一件事就是把那袋“晦气”玩意儿拿出来清洗。水烟壶是铁的,锈迹斑斑;发簪像是银的,但被氧化得乌黑,头上嵌着块暗淡的石头;那几个小瓷瓶,洗干净后倒是露出青花图案,看着有点年头,打开后里面都是一些泡的发霉陈芝麻烂谷子。
“这破玩意儿,能值几个钱?”我看着那根发簪,撇撇嘴,“扔了算了太晦气了。”
“别啊!”三蛋子一把抢过来,“明天我去古玩市场找懂行的看看,万一呢?”
我们把东西放在店后面的小仓库里,也没太当回事。毕竟,钱到手了,这才是实实在在的。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迁坟回来后的第三天晚上,怪事又发生了。
这次不是我,也不是三蛋子,而是我们俩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