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抬手,指向天幕尽头那片早已暗淡的银河残痕。
声音轻柔,却仿佛穿越了亿万纪元的时光风暴。
“那一战,被我们称作——黑暗动荡。”
“它并非起于我仙源族,却终于我仙源族。”
她一字一句缓缓讲述:
“彼时的仙源银海,万族共存,神殿林立,而我仙源族正处巅峰,执掌九十九命迹神柱,统驭三十六纪元命门。”
“那时的澈冥……我的丈夫,已晋升命界之主,可执银河命轨,御因果星途。”
“我们本可以永世无忧,直到——那一‘道黑渊’裂开。”
秦宇微微皱眉:“黑渊?”
星蘅轻轻颔,目光浮动着记忆的痛楚。
“那是一个早在诸多神籍中被封禁、抹除的恐怖地带……没人知道它源自何处,它没有坐标,也没有逻辑起始。”
“可在那一纪,那片‘黑渊’突然出现在仙源银海西域,它不是裂缝,而是吞噬。”
“我们派去的第一批勘察者,仅有一道神念回归——那神念上只有一句话:‘不许你记得我。
’”
湮玥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异光:“记忆逻辑封印?”
“远不止。”
星蘅凝望虚空,缓缓伸手,掌中浮现出一幅模糊影像,宛如染血残图。
“随后,黑渊中走出了第一位‘未知者’。”
“他没有名字,没有身份,没有因果,但一出现,仙源九域中有七域的未来时间线直接断裂。”
“我们甚至不知道,他是来做什么——只是每一纪他走过的地方,皆会化作无法认知的混沌废域。”
“我们称他为:湮忘主身。”
“紧随其后,黑渊中还走出三位构象之敌——他们拥有自己独立的命轨,却拒绝一切命因之链的承认。”
“他们自称:三暗序魂体。”
星蘅的声音此刻已染着冷冽寒意:“我们一共动用了九位命主级强者,调动了银海全域的构兵器,三十三位星轨战神,以及澈冥本体。”
“但最终……”
她停顿了一下,星眸微垂。
“我只记得最后那一幕,澈冥将整个命轨之炉掀起,欲焚断敌因链,但那‘湮忘主身’仅抬手轻语:‘此因未生,焚者不在。
’”
“于是他湮灭了。”
湮玥、秦宇等人皆心神震颤。
星蘅继续道:“我记得,神殿崩塌,银河之下皆成死界。”
“而黑渊的那几位……并未乘胜追击。”
“他们只是走回黑渊,仿佛从未存在。”
“而我们的命迹神柱,从那一刻开始——再未曾震动。”
“直到……你们来了。”
星蘅立于九瓣银河莲花之畔,紫竹微拂,她的声音宛若银河星光轻泻,静静响彻在秦宇等人耳边。
“我知晓……你我几人今日相见绝对不是命运安排那么简单。”
她微微低头,望着脚下的银河光径,那是通向“那一纪元”
的唯一残存轨道,星光深处隐约浮现那场惨烈崩塌的命迹长河。
“那一战之后,我仙源族几乎覆灭,命阙神殿也彻底沉寂……我亲眼目睹澈冥湮灭于那一指。”
“而你们的到来,尤其是你——秦宇。”
她轻轻凝望秦宇,眼神中罕有地出现一丝难以掩饰的希冀与激动。
“你能令神殿重燃命光,能让星海倒流、九十九命柱复归——这说明,你们就是‘因果反衍’的核心。”
“也许,你们便是命阙所等的‘再启者’。”
她转身轻轻鞠了一躬,竟以命主之躬对五人低:
“所以,我想请求你们,回到那一战。”
“若你们能在那场黑暗动荡中,寂灭湮忘主身,抹除三暗序魂体,瓦解黑渊逻辑军阵——”
“那么……命阙神殿将永不崩塌,重回巅峰神殿,我的丈夫——澈冥,也将不会湮灭。”
她声音渐轻,但意志却愈坚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