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雅图,四季酒店总统套房。
门口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六个大行李箱。
王虎烦躁地在屋里转圈,嘴里那根雪茄已经被他咬得稀烂。
“妈的,真邪门了!”
他几步走到地窗前,指着
“山哥,咱们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前天就要回香港,结果这帮兄弟太实在,把通往机场的路堵了整整三天!”
“我现在看见那帮举牌子的就头疼,恨不得下去给他们两脚,让他们赶紧散了!”
陈山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热茶,神色悠闲。
“急什么。”
梁文辉坐在一旁,手里捧着一叠刚送来的加急电报,表情并没有陈山那么轻松。
“山哥,怕是有人不想让我们走。”
“刚刚收到消息,联邦航空局(FAA)突然发布临时通知,以‘安全检查’为由,暂时冻结了西雅图塔科马机场的所有国际离境航班。”
梁文辉推了推眼镜,神色凝重。
“日本人那边也急眼了。通产省通过驻美大使馆,向国务院递交了一份秘密照会。”
“他们指控和记的背景‘极其复杂’,要求白宫重新评估这项交易,甚至……彻查我们在美国的所有资金来源。”
王虎一听就炸了,一脚踹在行李箱上。
“操!这帮日本矮子,正面打不过就玩阴的?”
陈山放下茶杯,杯底磕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他们越急,明我们打得越准。”
就在这时,套房里那部一直沉默的红色加密电话,突然发出了刺耳的铃声。
屋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这部电话是CIA专门安装的,只有在极其特殊的情况下才会响。
梁文辉走过去接起,只听了一句,脸色就变了。
他捂住话筒,看向陈山,声音压得极低。
“山哥。”
“基辛格博士的办公室。”
“他,西雅图的雨太大,怕陈先生路上不安全,想请您在走之前,喝杯咖啡。”
……
太空针塔,顶层旋转餐厅。
整个餐厅空无一人,周围站满了戴着墨镜、神情冷峻的特勤局特工。
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戴着黑框眼镜,头发卷曲的男人。
亨利·基辛格。
他正用勺搅动着面前的咖啡,目光透过雨雾,看着
“陈先生,好手段。”
基辛格头也没回,就听出了陈山的脚步声。
“五万人,三天,不打砸,不抢劫,就这么静坐。”
“你给美国的工会领袖们,上了一堂生动的政治课。”
陈山走到他对面坐下。
“博士过奖了。”
“我只是告诉他们,想要面包,就得让人听到肚子叫的声音。”
基辛格转过头,目光锐利如鹰。
“但声音太大了,有时候会吵到不该吵的人。”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好的信纸,推到陈山面前。
那是日本大使馆提交的秘密照会的复印件。
上面用红笔圈出了一行字:“疑似与红色中国存在深层战略关联”。
“陈先生,华盛顿现在很热闹。”
“很多人拿着这份东西来问我,我是不是正在把绞索卖给未来的敌人。”
陈山看都没看那张纸一眼。
他招手叫来服务生,要了一杯冰水。
“博士,您是战略大师。”
“您应该比我更清楚,现在的世界格局下,谁才是美国真正的敌人。”
“苏联人盯着越南金兰湾,他们的轰炸机每周都在绕着日本列岛飞。”
“这时候,您担心我卖几架民航客机给北京?”
基辛格盯着陈山的眼睛,似乎想看穿他的灵魂。
“客机和运输机,只有一线之隔。”
“陈先生,我需要一个理由。”
“一个能服总统,也能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