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个难题的分量,比之前所有麻烦加起来,都重得多。
王虎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两步,显得有些烦躁。
他习惯了直接解决问题,用拳头,或者用枪。
但这件事,超出了他能解决的范畴。
“妈的,真是憋屈。”
他低声骂了一句。
“难道就没办法了?”
梁文辉看着陈山。
他知道,如果还有办法,那办法一定在陈山这里。
从九龙城寨火拼,到整合社团,再到跟港英政府周旋,跟美国人斗法。
每一次,陈山都能从死局里,找出那唯一的一条活路。
但这一次,梁文辉看不到任何生机。
陈山没有说话。
他站起身,走到那盆文竹前。
他拿起小喷壶,对着翠绿的叶子,一下一下,慢慢地喷着水雾。
办公室里只剩下喷壶发出的“呲、呲”声。
梁文辉和王虎都没有开口,他们站在那里,等着。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窗外的天色,从傍晚的昏黄,变成了深沉的墨蓝。
维多利亚港的灯火,一盏接一盏地亮了起来,像打翻了的珠宝盒。
陈山放下喷壶。
他转过身,没有回到办公桌前,而是走到了巨大的落地窗边。
他看着窗外那片繁华的夜景。
货轮穿梭,帆影点点。
这片小小的港口,承载了太多的东西。
他站了很久。
“文辉。”
他开口,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很清晰。
“你刚才说,这张脸,是催命符。”
“你只说对了一半。”
梁文辉一愣。
“它也是护身符。”
陈山转过身,看着已经完全糊涂了的梁文辉和王虎。
“我们之前做的所有事,给学生造身份,利用哈里斯看门,把日本人挡回去,都是在桌子底下搞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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