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今天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他从自己的公文包里,也拿出了一份文件,扔在桌上。
“田中先生说的长崎造船厂,主要生产的是十万吨级的油轮,在全球油轮大型化的趋势下,这条生产线三年前就已经落后了。”
“东芝的北九州工厂,还在用继电器控制的生产线,德国西门子去年就已经全部换装了PLC可编程逻辑控制器。”
周明德看向那个三菱的代表。
“至于日产的债务,我想,他们的债权银行比我们更感兴趣。”
会议室里,死一样的安静。
周明德拿出的那份资料,比日本人自己准备的还要详细。
大卫·陈靠在椅背上。
“我们要投的,是未来。”
“不是你们的过去。”
田中信男的额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他面前这个年轻的香港人,和他背后的团队,已经把他们的底牌看得一清二楚。
“那……陈先生的意思是?”田中信男的声音有些干涩。
“技术。”
周明德又从公文包里拿出几份更薄的文件,分发给对面的每一个人。
“三菱的‘G-7’燃气轮机叶片原型,目前在横滨研究所,因为缺少高温合金材料的经费,项目已经停滞半年。”
“东芝的半导体部门,正在研发的T1000型1KBDRAM芯片,良品率一直卡在百分之五以下,缺少资金更换更高精度的光刻机。”
“还有日产正在尝试的,转子发动机技术。”
周明德每说一项,对面就有一个人的脸色白一分。
这些,都是他们内部最核心,也是最烧钱的研发项目。
“基金会可以提供资金,解决你们所有的问题。”
大卫·陈接上话。
“钱不是问题。”
“我们要这些项目百分之四十九的股权。”
“不行!”一个东芝的董事猛地站起来。
“这是我们未来的核心技术,不可能出让这么多股权!”
“这是敲诈!”
田中信男没有制止他。
这也是他想说的话。
出让资产,和出让未来的技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