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群华尔街来的狼,现在像一尊尊雕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有人盯着一动不动的行情纸带,有人擦拭着自己的电话机,还有人干脆闭着眼睛养神。
持续了两个多月的疯狂建仓,已经停止了。
那块画满了蛛网的黑板,被擦得干干净净。
风控主管拿着账本,像个幽灵一样飘到大卫·陈的办公室门口。
他的脸色比手里的纸还要白。
“大卫。”
他的声音压得像蚊子叫。
大卫·陈正背对着他,站在窗边看苏黎世湖。
“今天的持仓成本,又烧掉了九十万美金。”
风控主管的声音在抖。
“我们五月份赚的那笔钱,已经快烧光了。”
“我们每天都在流血,一分一秒都在流血。”
大卫·陈没有回头。
“那就让它流。”
“老板的命令是等。”
……
三天后。
1971年,8月13日,星期五。
交易室里依旧是一片死寂。
这种宁静比之前的喧嚣更让人感到窒息。
角落里,一台负责接收路透社快讯的电传打字机,一直很安静。
突然,它响了起来。
哒。
一声轻响。
像是往平静的湖面扔了一颗石子。
一个负责监控的年轻交易员,懒洋洋地抬起头。
哒哒。
哒哒哒。
电传打字机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
整个交易室的人,几乎在同一时间,都转头看向那个角落。
年轻的交易员一个激灵,从椅子上弹起来,冲了过去。
他一把扯下那条刚刚打印出来的纸带。
他低头看了一眼,愣住了。
他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
他拿着那张纸带,快步冲向大卫·陈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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