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把平安符放在掌中,用另一只手用力抚平,不太高兴地说:“上面的符箓都被我弄花了,已经看不清了。”
沈战梧给她找了个袜子穿上,轻声哄着:“没关系的。”
阮青雉还是闷闷不乐:“有关系,这是你好不容易才求来的,还没过一个月呢,就被我弄成这样了……”
沈战梧想了下:“我有个办法。”
阮青雉:“什么办法?”
男人倾身将被子裹在她身上,然后打横把她抱起,来到书桌前坐下,他让小姑娘坐在他怀里,伸手从桌面的角落里拿出一瓶红色钢笔水。
沈战梧拧开盖子,把钢笔吸满钢笔水。
他递给阮青雉:“你来写。”
“写什么?”
阮青雉从被子里掏出胳膊,握住钢笔,这句话刚问出口,男人的手也轻轻握上她的手。
两人的手一起握着钢笔。
在那张小小的平安符上写下——
阮青雉平平安安。
岁岁平。
岁岁安。
岁岁平平安安。
如果可以,他愿意用这一生的好运换她一生平安。
沈战梧默默在心里祈祷。
两人将平安符上的七个字反复描摹加深,仿佛怕神明忘记,所以一遍一遍写下,不怕厌烦。
阮青雉把目光从平安符上收回,落在沈战梧极其严肃的侧脸上。
她眼眸轻弯,凑到近前,吻了吻男人的侧脸。
沈战梧一愣,扭过头。
两人四目相对。
下一秒,阮青雉重重亲了下他的唇。
响亮的亲吻声。
在房间里乍起。
在小姑娘快离开时,沈战梧忽然捧住她的头,加深了这个吻,两人在椅子上,接了个漫长的吻。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的灯光闪了几下后,就彻底不亮了。
椅子上的两人喘息着停下来。
阮青雉抬头望了眼,气喘吁吁地问:“怎么了?”
沈战梧起身,把妻子抱回床上,声音暗哑:“应该是外面的雪太大了,把电线压断了。”
阮青雉啊了一声:“那这几天可能都不会来电。”
沈战梧摸黑从抽屉里摸出蜡烛和火柴,点了蜡烛后,房间里才没那么黑。
他把蜡放在桌上,问道:“饿不饿?”
阮青雉揉了揉肚子:“有点。”
沈战梧:“我去食堂给你下碗疙瘩汤,你自己在屋里害不害怕?”
阮青雉摇摇头:“不怕。”
沈战梧帮她掖了掖被角:“那我快去快回。”
“嗯。”
男人拿着饭盒出去了。
阮青雉闲得无聊,把书桌上刚才写的平安符拿在手里,借着蜡烛的光芒看了一遍又一遍。
越看,她嘴角的笑意越深。
沈战梧亲手写的。
真好……
没过一会儿,沈战梧就端着一盒疙瘩汤回来,里面还卧了两个鸡蛋,闻起来就香喷喷的。
阮青雉没挪窝,就坐在床上吃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她问他:“我来的时候,看见楼下有三个男同志在扫雪,你不用去吗?”
沈战梧一板一眼地回答:“你来之前,我刚扫完雪上来。”
阮青雉忍不住又说道:“当时在楼下,我找那三位男同志打听你,当他们知道我是你爱人时,他们的反应好奇怪。”
沈战梧薄唇轻启:“少见多怪,不用管他们。”
说完这句话,他忍不住想到自己休假结束,连夜坐火车从盛阳赶到京都陆军大学。
上午休息时,其他教员忍不住问道:“老战,早上才从盛阳赶过来?”
他点点头:“嗯。”
这件事引起他们的注意。
“才放一天半的假期,盛阳到京都,差不多得四个小时吧,一来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