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的激动红晕,“老大媳妇,就依云哥儿所言,把这肉……好好收起来吧!”
“哎!娘!”王氏应得干脆利落,动作快得像怕人反悔似的,端起那盘香喷喷的腊肉,眨眼就消失在通向厨房的阴暗过道里。
那扇柴门“哐当”一声轻响,像是终于砍断了最后一根紧绷的弦。
空气凝滞了一瞬。随即,细微的、压抑的、如小兽舔舐伤口般的咀嚼吞咽声窸窣响起。粗粝的窝头刮着喉咙,面汤寡淡得如同白水,隔夜的荠菜散发着顽固的酸腐味,唯独那盘凉拌马兰头,成为这顿“丰盛”早餐里唯一清爽的存在。萧宁艰难地咀嚼着难以下咽的粗食,舌尖味蕾被苦涩侵占。他默默提醒自己:既落寒门,能糊口已是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