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辣的暖意,却没往下咽。
她转身重新攀上萧夙朝的脖颈,迫使他微微低头。
不等他反应,便微微仰头,将口中的酒液渡了过去。
朱唇相触的瞬间,带着酒气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她故意用舌尖轻轻勾了勾他的唇角,将那口酒一点点喂进他嘴里。
酒液顺着两人交缠的唇齿滑落,浸湿了他墨金色西装的领口,留下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萧夙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终究还是尽数咽下,指尖却猛地攥紧了她的腰,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调皮。”
他低哑的嗓音里带着未散的寒意,眼底却泛起一丝松动的涟漪,低头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带着酒气的吻。
吻至深处,萧夙朝忽然微微松开她,指腹摩挲着她被酒液濡湿的唇角。
澹台凝霜喘着气,鼻尖抵着他的,眼尾还带着点被吻出来的潮红,小声试探:“嗯哼,你消气了吗?”
萧夙朝挑眉,指尖在她下巴上轻轻捏了捏,语气依旧淡淡的:“谁惹朕生气,谁就得给朕赔罪。
至于消不消气——”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促狭,“得看朕的心情。”
澹台凝霜闻言,干脆双手一摊,往后靠在沙上。
得,这倔脾气上来了,说什么都没用,她是没辙了。
顾修寒在一旁看得无奈,又重新倒了杯酒递过去,陪着笑:“朝哥,刚才是我多嘴,这杯我敬你,你随意。”
萧夙朝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显然不吃这套。
谢砚之见状,赶紧从身后的包里掏出个精致的锦盒递过来:“朝哥,这是我特意给霜儿买的珠钗,你看……”
“不必了。”
萧夙朝瞥了一眼,语气里满是不屑,“这种便宜货,配不上朕的宝贝。”
祁司礼在旁边默默腹诽——还好今儿这局不是他撺掇的,顾修寒和谢砚之这两位,怕是要一路走好,他可不敢送。
正想着,他偷偷给澹台凝霜递了个眼神,示意她再劝劝,谁知刚眨了下眼,就被萧夙朝逮了个正着。
“祁司礼!”
萧夙朝的声音陡然转冷。
祁司礼一个激灵,立马挺直了背,响亮地应了声:“欸!”
手心里瞬间沁出点汗来——这位爷的气场也太吓人了,连递个眼神都能被抓包,果然还是少掺和为妙。
萧夙朝眼神沉沉地盯着祁司礼,指尖在澹台凝霜膝盖上轻轻敲着,那节奏听得人心里紧:“有话不妨直说,跟朕的人递什么眼色?”
祁司礼头皮一麻,赶紧摆手:“没、没什么,就是看霜儿姐头乱了,想提醒她整理一下。”
他边说边往时锦竹身后缩了缩,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时锦竹没忍住“噗嗤”
笑出声,被祁司礼狠狠掐了把胳膊,才强憋住笑意打圆场:“对对,刚唱歌头确实散了些,霜儿你顺顺。”
澹台凝霜抬手拢了拢耳边的碎,指尖划过尾的弧度,目光不经意扫过沙上坐立难安的几人。
顾修寒实在熬不住这低气压,往前凑了凑,脸上堆着讨好的笑:“朝哥,您到底怎样才能消气啊?小弟我这心都快被您吊到嗓子眼了,再这么下去,非得被折磨疯不可。”
萧夙朝掀起眼皮,视线在众人脸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回澹台凝霜身上,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想要朕消气,也容易。”
他顿了顿,刻意放慢了语,“朕想看朕的宝贝穿那套狐狸装束,她若肯换上,朕便既往不咎。”
话音刚落,他又补充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可若是你们谁敢多嘴,把人惹得不痛快了——”
他眼神一扫,在座的人都觉得后颈一凉,“那在座诸位,可就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澹台凝霜闻言,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了下去。
她拢着丝的手猛地收紧,指节微微泛白——那套狐狸装束,是萧夙朝前几日寻来的奇装,领口开得极低,裙摆短得堪堪遮住大腿根,尾巴上的绒毛蹭着皮肤时总让人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