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康珺塬接过硬鞭,二话不说,猛地一挥,只听“嗖”
的一声,鞭梢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狠狠地抽在了萧夙朝身上。
萧夙朝神色黯然,缓缓闭上双眼,似乎早已做好了承受一切的准备。
他一言不,抬手缓缓褪去上衣,露出结实的后背,随后“扑通”
一声,双膝跪地,跪在康珺塬面前,将自己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康珺塬的怒火之下,任由康珺塬训斥殴打,脸上写满了愧疚与懊悔。
康时绪看着萧夙朝后背上那交错纵横、触目惊心的伤痕,心中一动,忍不住开口问道:“敢问萧帝,您后背上的剑伤可是出自绝帝剑?”
他的声音低沉而沉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探究。
萧夙朝微微颔,声音沙哑,带着无尽的苦涩:“正是。
令颐的后背前些日子渗血,都是我当年犯下的错,是我对不起她。
陛下,朕错了。”
提及康令颐受伤,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自责,仿佛那些伤痛正狠狠地折磨着他。
康珺塬听闻此言,原本就熊熊燃烧的怒火更是“噌”
地一下蹿得更高,眼睛瞪得滚圆,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微微抽搐,再次扬起鞭子,一边抽打一边怒吼:“渗血?你安敢伤她至此?你可知道她是朕的心头宝,是康盛最尊贵的帝姬!”
每一鞭子落下,都带着他对女儿深切的心疼和对萧夙朝的滔天怒火。
康时绪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您为何不重现三年前的风光?当初能那般狠心对令颐,如今为何又惺惺作态?”
他紧紧地盯着萧夙朝,似乎想要从他的眼神中探寻出事情的真相。
萧夙朝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痛苦与深情,声音微微颤抖,却无比坚定地说道:“她是朕日思夜想的人,是朕的命。
三年前是我鬼迷心窍,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
如今,朕怎么舍得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伤害,哪怕是用我的命去换她的平安,我也在所不惜。”
他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悔恨与深情,仿佛在向康珺塬诉说着他对康令颐的爱从未改变。
康珺塬闻言,手中的鞭子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疑惑,更多的还是对女儿的心疼。
他怒目圆睁,再次质问道:“你三年前是怎么下得了手的?你知不知道,那些伤痛,不仅刻在了令颐的身上,更刻在了朕的心上!”
说罢,手中的鞭子又重重地落了下去。
康珺塬一听萧夙朝拿康令颐当说辞,怒火瞬间又被点燃,双眼圆睁,怒目而视,厉声吼道:“你还敢拿令颐做借口?你也配提她!
你当初对她下狠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她会伤心难过?”
说罢,手中鞭子挥舞得更用力了,呼呼作响,空气中弥漫着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此时,顾修寒刚巧路过,听到寝殿内传来的抽打声和喝骂声,心中一惊,连忙快步上前敲门,焦急地问道:“朝哥,怎么了?你挨打了?”
声音中满是关切与担忧。
萧夙朝强忍着背上如火烧般的剧痛,艰难地挤出两个字:“没事。”
可那微微颤抖的声线,还是暴露了他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康珺塬手中的鞭子再次狠狠落下,“啪”
的一声脆响,萧夙朝疼得闷哼一声,身子忍不住向前一倾。
顾修寒再也按捺不住,用力推门冲了进来,看到萧夙朝满身血痕、狼狈不堪的模样,心急如焚,赶忙说道:“陛下,令颐前不久才用谪御扇抽过朝哥,他这身子实在经不住这般折腾了。”
就在这时,康令颐刚从昏睡中悠悠转醒,脑袋还昏昏沉沉的,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心烦意乱,随手抓起一个抱枕就扔了过去。
那抱枕不偏不倚,正中萧夙朝的心口,可萧夙朝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温柔地伸手将抱枕接住,目光看向康令颐,满是宠溺。
康令颐皱着眉头,没好气地说道:“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