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着冰霜,冷冷开口:“分明就是蓄意而为,你打着意外的幌子做这种腌臜事,还妄想让朕嫁给你?你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够格吗?从高中时期你那些自以为是的纠缠,到现在一次次的疯狂行径,你从未考虑过我的感受,你的爱不过是自私的占有。”
她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刺向许泽的内心深处。
许泽听到这话,脸上血色瞬间如潮水般褪去,变得惨白如纸,慌乱如同汹涌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恰似寒风中一片孤零零、瑟瑟抖的枯叶,随时都可能被吹落。
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唇,喉结艰难地滚动,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喉咙,好半天才终于张了张嘴,声音颤抖得厉害,带着满满的难以置信:“令颐,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你啊!
从高中起,我就默默地关注着你的一举一动,每天看着你走进教室,看着你和朋友嬉笑打闹,我总是在角落里默默守护着你。
这么多年,这份心意从未改变过,怎么在你眼里,我就变得如此不堪?”
他一边说着,一边脚步踉跄地向前迈了一步,双眼因为长时间的疯狂与执念布满了血丝,其中满是急切与不甘,仿佛溺水之人妄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还在幻想着能挽回这已然破碎的局面。
萧夙朝见状,神色一凛,往前有力地跨出一步,高大的身躯如同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将康令颐牢牢护在身后。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厌恶与愤怒之火,看向许泽时,就好似在打量一只令人作呕、恨不得立刻踩死的爬虫,冷冷开口:“少在这儿胡言乱语,颠倒黑白,给自己的龌龊行为找借口。
你既然口口声声说爱她,怎么会不知道令颐有男朋友?正常人都知道要避嫌,可你倒好,非但没有收敛,还一个劲地纠缠不休,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这种人,多看一眼朕都觉得脏了自己的眼睛,简直是对爱情的亵渎。”
萧夙朝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周身散着令人胆寒的强大气场,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将许泽狠狠揍一顿,让他彻底清醒清醒。
许泽却像被执念死死缠住,已然丧失了理智,脖子一梗,扯着嗓子大声反驳道:“我没错!
我只是在争取自己的幸福,这么多年,我为令颐付出了多少,你根本就不知道!
我比你更爱令颐,她应该和我在一起!
只有我才是真正懂她、爱她的人!”
那尖锐又疯狂的声音在病房里回荡,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刀,划割着众人的耳膜,显得格外刺耳。
萧夙朝被他这番厚颜无耻的言论彻底激怒,额头上青筋暴起,像一条条愤怒的小蛇,怒极反笑,脸上的嘲讽之意愈浓烈:“管你有没有错?令颐答应朕了,又没答应你,轮得到你在这儿哔哔赖赖?你也不自己掂量掂量,到底算什么东西?在朕面前还敢如此张狂,简直可笑至极。”
说罢,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迅掏出手机,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快滑动屏幕,拨通了谢砚之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谢砚之略显烦躁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能别催了吗?我已经到医院了,这医院跟迷宫似的,我正找病房呢。”
萧夙朝语气急促又坚决,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许泽,生怕他趁机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令颐病房,动作快点!
把许泽带走,关到沈赫霆那去。
这人丧心病狂,今天不解决,后患无穷。
他现在已经完全失去理智,谁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
谢砚之愣了一下,显然对这个安排有些意外,疑惑道:“行,不过沈赫霆不是你情敌吗?你俩现在居然合作了?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萧夙朝眉头紧皱成一个“川”
字,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许泽,语极快地说:“是情敌没错,但当下情况紧急,先解决许泽这个麻烦。
在这件事上,我们暂时达成共识,一致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