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嘴里还不停地喊着‘等等我,小蝴蝶’。
结果,一个没注意,被地上的小石子绊了一跤,整个人往前扑了出去。”
顾修寒说到这儿,忍不住笑出了声,“我当时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赶忙跑过去,想着这一下肯定摔得不轻,小家伙肯定得哭个稀里哗啦。
没想到啊,他一骨碌爬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又继续追蝴蝶去了,嘴里还念念有词‘我一定要抓住你’。
那倔强又可爱的模样,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顾修寒微微抬起眼眸,目光越过众人,缓缓转向萧夙朝,眼神中感慨万千,似有千言万语难以言说。
“这两个名字,都是夙朝起的。”
他的声音变得愈轻柔,像是怕惊扰了这份回忆,“他说,这是你曾经希望孩子拥有的品质。”
他看向康令颐,眼神里满是理解,“尊曜,代表尊贵闪耀,心怀光明,夙朝希望他能在未来漫长的人生道路上,始终坚守内心的正义与善良,成为一个品德高尚、如同璀璨星辰般光芒万丈的人,照亮身边的每一个人。
而恪礼,意为恪守礼仪,懂得尊重他人,秉持着谦逊有礼的态度行走于世。
夙朝一直记着你对孩子的期许,希望他们能成为这样优秀的人。”
提及过往那段不堪回的岁月,顾修寒的声音不自觉地低沉下来,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
“你跳崖的那一年,”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如同被利刃划过,看向康令颐时,目光里满是同情与怜悯,“萧夙朝整个人仿佛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被痛苦与自责彻底吞噬。”
他微微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沉重,“念巢,那个充满你们甜蜜回忆的地方,对他来说,却成了最可怕的炼狱。
每一处角落,都留存着你们曾经的欢声笑语,可如今,却像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利刃,一下又一下,刺痛着他的心。”
顾修寒顿了顿,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声音有些沙哑:“可他又舍不得不去,在他心中,只有在念巢,他才能离你更近一些,仿佛还能感受到你的温度、你的气息。
就好像只要回到那里,一切都能回到从前。”
他的眼神中满是对那段时光的无奈,“那段时间,他整个人都垮了,精神几近崩溃。
他把孩子扔给我照顾,自己整日把自己关在念巢,借酒消愁。”
顾修寒的眼神黯淡下来,仿佛又看到了那个颓废的身影,“我去看过他几次,每次推开门,看到的都是他醉倒在地上的模样。
身旁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瓶,屋子里弥漫着浓烈刺鼻的酒气。
他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你的名字,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悔恨,那模样,让人看了实在心疼。”
顾修寒轻轻摇了摇头,仿佛想要甩掉那段痛苦的记忆,“他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天又一天,仿佛失去了你,他的世界就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再也没有了光明。”
这时,一直默默站在床边的凌初染,看到康令颐的脸色愈苍白,眼神中满是激动与悲伤交织的复杂情绪,她连忙上前一步,伸出手,轻轻握住康令颐的手,声音温柔且关切:“别激动,你还生着病呢。
情绪波动太大,对身体恢复可不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另一只手轻轻为康令颐抚着后背,试图让她平复情绪。
康令颐微微点头,算是回应了凌初染的关心,可她的目光却紧紧锁定在萧夙朝身上,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渴望,嘴唇微微颤抖,急切地说道:“萧夙朝,我想见见他们。”
那声音里,饱含着一位母亲对孩子深沉的思念,仿佛是从灵魂深处迸而出的呐喊,带着无尽的思念与眷恋。
萧夙朝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快步走到床前,微微俯身,看着康令颐的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与讨好:“好,当然好。
你就安心在御叱珑宫住上一段时间,往后的日子,天天都能陪着他们玩耍。”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