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压制的‘鬼’。
鬼没有情感,没有喜怒哀乐,没有贪婪、盘剥,不会勾心斗角,也不会徇私枉法。
而有这样的鬼在,任下的县令纵使心中有私,却不敢大动手脚,反倒上下相对干净——虽说仍有一部分人做不法勾当,可对百姓来说,竟是没有额外盘剥、徭役,便已经算得上是安居乐业了。
赵福生说到这点,朱光岭竟也觉得荒谬。
可他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打转,而是道:
“大人见过金县的情况,想必应该知道鬼制鬼的法门了。”
“知道。”
赵福生听他说到这里,几乎已经猜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了:
“你不会是想说,这些人皮内被困住的厉鬼,就是这几十年以来上阳郡任期内曾经死于厉鬼复苏的镇魔司驭鬼者吧?”
朱光岭扯了扯嘴角,吃力的点头:
“不错。”
他说完这话,沉默了片刻:
“上阳郡的鬼祸错综复杂,我要从哪里说起呢?”
赵福生听到此处,不由转头与孟婆目光交汇。
她有预感,朱光岭接下来说的话,恐怕正与她要追查的沈艺殊、臧雄山之案有关的。
“你从人皮厉鬼说起吧。”
话音一落,她索性率先抛砖引玉:
“我听说44年前,上阳郡镇魔司有位银将驭使的厉鬼好似就是与女子有关,他驭使的鬼,好像需要女子的人皮来困。”
朱光岭听了这话,并不觉得意外。
他甚至有些惊喜。
赵福生的反应比他预期得要有趣得多。
且她机敏谨慎,来上阳郡之前似是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工作,甚至查询到了44年前关于上阳郡的往事,这使得他大大省略了白费口舌讲解的功夫。
朱光岭抚掌: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
他拍了两下,随即将僵硬的手放置回桌面上:
“44年前,上阳郡有位姓臧的银将,大人既然查到了他,那么想必应该知道,上阳郡有关‘初夜权’的定制,就是与他有关的吧?”
“对。”
赵福生点头。
朱光岭松了口气:
“既如此,我便直接说了,如今上阳郡的鬼祸爆乱之源,他就是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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