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
“你先练着。”绮眉要走,柳儿上前拉住她裙裾问,“夫人想要柳儿做什么,还请明示。”
绮眉面露难色,像有难言之隐。
柳儿道,“夫人两次救我出火坑,奴无以为报,还请夫人直说。”
“不怕你笑话,你虽看我是个有身份的贵女,又是亲王的正妻,可却也是个夫君被妾室抢走的可怜女子罢了。”
“夫人是要奴为夫人固宠?”
“你可愿意?”
“奴并不知夫人的夫君会不会喜欢我?”
绮眉拿出面镜子道,“你照照你生得有多美,但凡眼不瞎的,怎么会不喜欢你?”
“可是……”
“你是说李仁吗?他有点别的毛病,是例外,不提他。”
“我也不勉强你,等你见了我夫君,你若看上他便放出手段叫他爱上你,你若不愿意,我给你银子还你身契放你出府。”
柳儿低头思虑,不放心又问,“真的可以出府?”
“你看不上我夫,我便放你出府,你要看得上,就勾住我夫君,他越爱你,我越高兴。”
……
这天晚上,云娘藏在更衣的屏风后头。
李嘉来主屋时,绮眉在卧房躺在床上装病,床边桌上放着几支蜡,故意只照亮床边一片。
屏风处却黑乎乎一片。
柳儿在屏风后头只看到一个年轻锦衣公子颦眉坐在床前。
侧脸线条清晰分明,肤如脂玉,眼尾散着三分不耐的光,唇不点而朱,剑眉入鬓俊美无俦。
柳儿在青楼什么公子也见过,可却不曾见过从画里走出的男子。
如此貌美的男子饶是她见多识广也是第一次见,不由心动。
什么妾有这样的好福气?被这样的男人抱在怀里,不知是何滋味。
她想得入了邪,脸红上来。
她会的可不止琴棋书画,十八般武艺在李仁那一样没使出来便被关了禁闭,她一肚子委屈。
不过有一点能确认,夫人没骗她,这位公子身为夫君待自己妻子实在过于冷淡。
明明夫人说了身子不适,他只问了声有没有传大夫看过,不多留一刻便离开屋子。
待他走远,绮眉才起身,端起蜡走到屏风前,“出来吧,看清他了吗,入得了你的眼吗?”
柳儿脸色通红从屏风后走出来,绮眉便知这妮子是动了春心。
“接下来一切听我安排。”
绮眉情绪复杂,但一时的确没别的办法。
她宁可李嘉转头喜欢柳儿,把云氏抛之脑后。
对云氏她带着双重讨厌,既讨厌她生得像小姑,又讨厌她顶着那张脸抢夺李嘉。
她一见云氏就觉对方是个不祥之身。
“那你先回厢房候着。”
绮眉转头去寻愫惜。
……
愫惜很高兴自己在府里成了透明人儿。
此时她正在数自己一点点攒的月例体已。还盘算着再和陈妈妈索要点,对方不能不给。
之后等逃走时偷库房些小巧好拿的首饰或金子。
想得正美听到丫头在门口向王妃请安。
她来不及收拾,拉开被子盖住自己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