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力有限,无法替他减轻痛苦。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更加努力工作,不辜负大表哥的期望,为乐氏的发展贡献更多的力量。
李乐光的手在药瓶间慌乱地摸索着,那只手颤抖得愈发厉害,仿佛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孤舟。终于,他的手指紧紧握住那瓶止痛药,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
他艰难地拧开瓶盖,每一个动作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滴在桌面上。倒出两粒药丸后,他迫不及待地将药丸送入口中,干裂的嘴唇微微哆嗦着。紧接着,他端起一旁的水杯,猛地灌下几口水,喉咙急促地上下蠕动,眼神中满是对药效尽快发挥作用的急切渴望。
吞下止痛药后,李乐光深吸一口气,试图将那如影随形的痛苦强行压制下去。他缓缓放下水杯,用手轻轻擦拭额头上的汗珠,动作看似从容,却难掩其中的虚弱。他努力扯动嘴角,挤出一丝微笑,那笑容却无比牵强,仿佛是强贴在脸上的面具,“好了,我们继续吧。”尽管他极力想要掩饰痛苦,可微微颤抖的身躯和那尚未完全消散的痛苦神情,还是让在场的人清晰地感受到他正在承受的巨大折磨。众人心中满是担忧,却又深知此刻不能表露过多,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李乐光能够尽快恢复,带领大家顺利推进公司的事务。
对于李乐和的处理结果,李家长辈们的情绪可谓是五味杂陈,反应亦是各不相同,每个人心中都似有千头万绪在纠结缠绕。
遥想许多年前,四弟仅仅因为与戏子相恋,便被当时的家主——他们的父亲,毫不留情地打发到仓库,最终在凄凉与绝望中凄惨死去,甚至未能踏入李家祖坟一步。这段尘封的往事,宛如一道难以愈合的伤疤,深深烙印在每一个李家长辈的记忆深处,每每提及,都隐隐作痛。
如今,李乐和出狱便被赶出家门,这一举措再次彰显了李家那传承已久、森严如铁的家规,犯错之人,必定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沉重的代价。
在那间弥漫着陈旧气息的书房里,李叶凯和李叶阳相对而坐,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这沉闷的气氛凝固。李叶凯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宛如一座紧锁的山峰,手中的茶杯不自觉地轻轻晃动,杯中的茶水微微荡漾,却怎么也无法抚平他内心如波涛般翻涌的波澜。他微微侧头,目光略带苦涩地瞥了一眼李叶阳,嘴角扯出一丝苦笑,缓缓开口:“三弟,你说咱们这辈子,在这家族里摸爬滚打,也算是历经了无数的风风雨雨,自认为手段还算得上老辣,可跟乐光那小子比起来,简直就如同云泥之别啊。想当年,咱们处理家族里那些错综复杂的事儿,还总觉得自己果敢决断,雷厉风行,可如今再瞧瞧乐光,咱们那时的所谓‘果决’,可不就是小儿科嘛,根本不值一提。”
李叶阳神色黯然,脸上写满了无奈,他缓缓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自嘲:“大哥,你这话可真是说到我心坎儿里去了。咱们当年那点看家本事,在乐光面前,确实是相形见绌。就拿处理乐和这件事来说,他做得那叫一个干净利落,丝毫没有半点拖泥带水。他行事的风格,完全不按咱们以前的套路来,咱们以前总想着在各方利益之间小心翼翼地寻找平衡,瞻前顾后,顾虑重重。结果呢?到了现在,咱们在家族里的话语权,就像那夕阳余晖,越来越微弱,逐渐被边缘化。再瞧瞧乐光,人家根本就不跟咱们商量,直接就做出了决定,这份魄力,咱们真是只能望其项背,自叹不如啊。”
李叶凯轻轻放下茶杯,发出一声沉重的长叹,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无奈都随着这口气吐出:“是啊,咱们当年还天真地自认为是家族的中流砥柱,能掌控家族的走向,现在看来,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乐光这小子,年纪轻轻,手段却如此狠辣,心思更是缜密得如同细密的蛛网,让人难以捉摸。咱们当年要是有他这份能耐,也不至于在一些关键决策上犹豫不决,错失良机,落到如今这般被他边缘化的尴尬境地。”
李叶凯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那不甘如同夜空中转瞬即逝的流星,虽闪耀却又无奈,很快便被深深的无奈所取代:“罢了罢了,咱们也别再自我安慰了。乐光如今在家族里的地位,稳如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