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解与质疑。她不禁对大哥的坚韧和担当感到由衷的敬佩,同时也为自己之前对大哥的不理解而感到深深的愧疚。
而另一边,晓桂每次回到家,看到的都是弟弟晓鸣吃不饱、穿不暖,还时常被舅妈虐待的悲惨景象。晓鸣那瘦弱的身躯,满是委屈的眼神,如同针一般刺痛着晓桂的心。舅舅每次见到她,都不顾她的感受,一味地逼问李乐光的情况,这让她心里特别难过。她明白舅舅为了自己和弟弟的生活付出了一些,但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做法,让她感到无比痛苦。
尤其是关于李乐光的身体情况,晓桂深知这是李乐光的隐私,也是他不愿被人知晓的伤痛。她觉得自己必须坚守这份秘密,不能为了满足舅舅的要求而伤害到李乐光。同时,她也下定决心,必须尽快带晓鸣摆脱这样恶劣的环境。晓鸣还那么小,不应该承受这些苦难,她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弟弟一个温暖、安全的家,让他能像其他孩子一样健康快乐地成长。
在监狱医院那弥漫着刺鼻消毒水味的病房里,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味道凝固,压抑得让人胸口发闷,喘不过气来。李氏兄弟相对而立,距离上次相见,已然过去了五个月。这五个月,于李乐和而言,仿若置身无尽的黑暗深渊,每一日都在煎熬中度过。而此刻,他眼中走进病房的李乐光,恰似那高高在上、耀武扬威的胜利者,每一步都像是在无情地践踏他的尊严。
李乐光静静地踱步到病床前,脚步沉稳而缓慢,每一步都似带着岁月的沉重。他的目光平静如水,却又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那目光缓缓落在李乐和身上,像是在审视一件陌生而又熟悉的物件。他微微张口,声音低沉而有力,缓缓开口:“乐和,你以为我从美国回香港,是觊觎乐氏和家主之位?你真是大错特错!我在美国的日子,那简直是你无法想象的炼狱。我被人诬陷成‘强奸犯’,含冤入狱。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我戴着沉重的手铐脚镣,连穿衣的权利都被剥夺,像个任人驱使的牲畜一样,被扔到金矿里淘金。只要稍有懈怠,换来的便是一顿毒打,皮开肉绽都是家常便饭。到了夜晚,我被关在地牢,那狭小潮湿的空间,伸手不见五指,暗无天日,只有无尽的恐惧与绝望如影随形,啃噬着我的灵魂。”
李乐和听着李乐光的讲述,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波澜。他表面上强装镇定,可内心却如翻江倒海一般。他微微一怔,原本故作镇定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但他很快强装镇定,冷哼一声,别过头去,试图用这声冷哼来掩饰内心的动摇:“哼,编得倒像那么回事,现在说这些,无非是想炫耀你吃过的苦,好显得你多了不起?”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带着嘲讽的冷笑,可那微微颤抖的肩膀却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他在心里暗自想着,李乐光肯定是在夸大其词,不过是为了博取同情,为自己的夺权找借口罢了。
李乐光并未理会他的嘲讽,只是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的回忆,继续说道:“为了能和小云活下去,我放下了所有尊严,去做了差不多两年最下等的男妓,就是你曾经嘴里不屑的‘老烂货’。那些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每一次出卖自己,都像是在灵魂上划下一道深深的伤口。我在屈辱和痛苦的泥沼中拼命挣扎,只为了能给小云一个未来,让她能在这世上有个依靠。可回到香港,我得到的是什么?是你们的猜忌、怀疑,没有一个人相信我只是想让小云有个安稳的家,都以为我是为了争夺乐氏和家主之位而来。”
李乐和的身体微微一颤,像是被什么击中了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他脸上的不屑稍稍褪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那神色中,有惊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更多的却是依旧难以消散的嫉妒与不甘。他不禁在心里思索,难道大哥真的经历了这么多苦难?可他又不愿承认,内心的嫉妒让他觉得,即便李乐光受过苦,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而自己为了家族的权力,同样付出了很多,凭什么李乐光就能轻易得到一切。
李乐光直视着他,眼神中带着挑衅与不屑,如同两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向李乐和:“没错,我现在确实站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