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闯入雅间,景象骤变!
外界喧嚣尽数隔绝,唯余一片死寂虚无。
中央蒲团上,黑袍身影缓缓转身,兜帽下两点幽光燃起——
“等你很久了,师尊……或者说,前世的……丹帝大人?”
沙哑嗓音揭破万古秘辛,林琰瞳孔骤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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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那能量缝隙的瞬间,仿佛跨越了两个世界。
外界走廊的轰鸣、能量碰撞的爆响、苏怜星与洛风的呼喝……所有声音戛然而止,被彻底隔绝。一股远比门外禁制更加浓郁、更加精纯的死寂之意,如同冰冷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瞬间将林琰包裹。
他仿佛置身于一片绝对的虚无与黑暗之中,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方向,甚至连时间的流逝感都变得模糊。唯有脚下传来实质的触感,提示着他仍站在实地之上。
这是一片被强行开辟出来的、独立于万宝殿之外的诡异空间!其稳固与隐秘程度,远超寻常的储物法宝或洞天秘境,更像是……以某种强大的神器或者阵法为核心,临时塑造的“领域”雏形!
林琰周身灰蓝色光华自然流转,将那股试图侵蚀肉身与神魂的死寂之意隔绝在外。他眼神锐利如鹰,瞬间适应了这片黑暗,目光穿透虚无,锁定了这片空间唯一的“异常”。
就在他正前方,约莫十丈之外。
一个模糊的黑色身影,背对着他,盘膝坐于一个看似普通的灰色蒲团之上。那身影笼罩在宽大的黑袍之中,与周围的黑暗几乎融为一体,若非林琰感知超凡,几乎难以察觉其存在。
而在那身影面前,悬浮着一物。
那是一个约莫尺许高的暗金色三足小鼎。小鼎造型古朴,表面铭刻着无数细密繁复、扭曲如虫豸的诡异符文,那些符文正在缓缓蠕动,如同活物,不断吞吐着周围虚空中的死寂能量。鼎口之上,一缕极其细微,却让林琰道基中「蚀神蛊」烙印剧烈躁动的黑气,正如同蛇信般伸缩不定。
正是此物,在远程滋养并试图控制他体内的诅咒!
“能以这种方式闯入本尊的‘寂灭丹域’,看来,那半吊子的幽冥血海和影杀殿的废物,果然没能试出你的底牌。”
一个沙哑、干涩,仿佛两块生锈的铁片在摩擦的声音,突兀地在死寂的空间中响起,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那背对林琰的黑袍身影,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了过来。
兜帽的阴影下,两点幽深如九渊寒潭的光芒亮起,如同鬼火,牢牢锁定在林琰身上。那目光冰冷、死寂,却又蕴含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深邃,以及一丝……仿佛压抑了万古的怨毒与狂热!
林琰心中一凛,这目光……让他感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熟悉与厌恶!
黑袍人似乎并不急于动手,他抬起一只枯瘦、苍白得毫无血色的手,轻轻拂过面前那暗金色小鼎的鼎身,动作轻柔得如同抚摸情人的面颊。
“九天息壤的味道……看来你已经用了。不愧是先天神物,竟能让你在硬抗幽冥老鬼之后,还有余力站在这里。”黑袍人沙哑地笑了笑,那笑声令人毛骨悚然,“本尊还以为,需要再多费些手脚,才能将你‘请’进来。”
林琰眼神冰冷,体内力量暗自提聚到巅峰,声音如同万载寒冰:“藏头露尾,以蚀神蛊这等阴毒之物暗算,萧绝麾下,尽是尔等鼠辈么?”
“鼠辈?”黑袍人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幽深的眸中光芒跳跃了一下,“呵……在你这位曾经屹立于神界之巅,受万神敬仰的至尊丹帝眼中,我等自然是鼠辈。毕竟……连您最信任的、视若己出的关门弟子,最终不也成了背叛您的‘鼠辈’么?”
林琰瞳孔骤然收缩!周身气息控制不住地剧烈波动了一瞬!
虽然早有猜测,但当对方如此直白地、带着嘲讽地点破他前世最大的伤疤与隐秘时,那刻骨铭心的背叛之痛与滔天恨意,依旧如同火山般在他胸腔中翻涌!
“你……到底是谁?!”林琰的声音低沉下来,蕴含着无尽的杀机。对方不仅知道蚀神蛊,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