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也是满脸煤灰,虽然看不清长相,但那双明亮有神的眼睛,可以看出,应该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
他一开口,我就更确定了。
声音也还透着一种年轻人特有的朝气,他道:
“哥,之前好像没见过你。”
我道:“我是新来的。”
他道:“你叫啥名字?”
顿了顿,我道:“我叫叶烛。你呢?”
他咧嘴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我叫李爱国,我来矿上两个月了。
诶,你也是托关系进来的吗?”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
三十多年前,在穷乡僻壤,这种矿上的工作虽然辛苦,但挣钱多,福利也好。
那年头,最不缺劳力。
想卖力气进矿场,有时候还真得靠关系。
于是我道:“是啊。”
他又问:“你找的谁?”
我道:“家里人托了好几层关系,我也不知道找的谁,反正就进来了。”
李爱国道:“哦。你养的这只老鼠挺听话的。”
老鼠?
我没带小灰灰啊?
顺着他的目光,我下意识看向法器包,狗子正张着狗头四处看。
我指了指狗头:“你是说它?老鼠?”
李爱国道:“是啊。我们这儿养老鼠的可多了,你刚来就带着老鼠的,挺少见。”
我皱眉。
原来,其余人没有反应,是因为在他们眼里,黑蛋是只老鼠?
我听说过,以前矿下的工人,长时间深处地下。
地下唯一的活物,几乎只有偶尔钻进去的老鼠。
所以他们有时候会投喂那些老鼠。
一来觉得都在地下‘工作’,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二来,老鼠对于地质环境敏感,一但矿洞有什么危险,老鼠往往比人更早察觉。
所以,矿工饲养在矿道里的老鼠,还有警报员的作用。
喂的熟了,老鼠还给摸,还可以揣兜里带出去。
这是我以前听别人闲聊讲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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