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天启使者在灶房跟人打起来了!”
“真的假的?谁这么大胆子,敢跟天启使者动手?”
“好像是云澜使者带来的两个人,叫什么赵峰的,听说年纪轻轻,却把天启使者打得节节败退!”
“不可能吧?天启使者厉害程度在秘境之中也算排得上名号,怎么会输给一个无名小辈?”
“千真万确!
我亲眼看到天启使者捂着胸口出来的,脸色白得像纸,两个护卫都拦不住那年轻人!”
流言越传越玄乎,从打成平手变成天启惨败,最后竟传成赵峰一招制敌,天启连护体气劲都被打散了。
前殿的侍从们聚在角落窃窃私语,看向灶房方向的眼神里满是好奇。
天启使者何时吃过这种亏?这叫赵峰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天启刚回到自己的住处,还没来得及坐下缓口气,门外就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伴随着侍从们刻意压低却依旧清晰的议论。
“真的假的?天启使者被一个毛头小子打伤了?”
“可不是嘛,我亲眼看见的,他捂着胸口出来,脸色差得吓人!”
“那年轻人也太厉害了吧?天启使者不是号称刀枪不入吗?”
字字句句,像淬了毒的针,扎进天启的耳朵里。
天启猛地攥紧拳头,胸口的闷痛瞬间被一股暴怒取代,刚压下去的气血又开始翻涌。
“砰”
的一声,他一掌拍在旁边的桌案上,坚硬的木桌竟被震出一道裂痕。
“一群混账东西!
敢在这里嚼舌根!”
天启低吼出声,眼底的墨色气流又开始盘旋。
守在门外的两个护卫听到动静,连忙推门进来,看到他这副模样,吓得脸色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使者息怒!
是属下们没拦住传言!”
“滚!”
天启怒斥道,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都给我滚出去!”
护卫们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生怕晚一步就成了天启的出气筒。
房间里只剩下天启一人,他死死盯着门口,胸口剧烈起伏。
输给赵峰已经是奇耻大辱,现在还被这些下等侍从传遍府邸,这是要把他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赵峰……”
他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还有云澜,一个个都看我笑话!”
他走到窗边,看着远处灶房的方向,眼神阴鸷的可怕。
刚才在云澜面前收敛的杀意,此刻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
“别以为有云澜护着,有秘境的事压着,我就奈何不了你。”
天启嘴角勾起一抹狠戾的弧度:“秘境之中,有的是机会让你死得不明不白。”
他抬手按在胸口,那里的疼痛提醒着他刚才的狼狈。
但比起身体的伤,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名声扫地的羞辱。
“等着吧,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你算清楚!”
天启低声咆哮,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天启,是这辈子最愚蠢的决定!”
夜色像一层薄纱,轻轻罩住了秘境主人的府邸。
赵峰和叶凌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径缓缓前行,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白前辈住的地方还真僻静。”
叶凌轻声说,目光扫过周围错落的亭台楼阁,这里的静谧恍若两个世界。
赵峰嗯了一声,脚步没停:“老酒鬼就是喜欢清净。”
穿过一道雕花木拱门,眼前豁然开朗。
一座雅致的小院映入眼帘,院墙边种着几株芭蕉,夜风拂过,叶片沙沙作响。
石桌旁,白守山正和白小棠对坐品茶,桌上的青瓷茶具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赵峰小友,叶凌姑娘,我们还想去找你们呢,没想到你们先找过来了。”
白守山抬头看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仿佛早已料到他们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