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以後啊,有什麽,都可以来跟小姑姑说。”
她将綉着鸳鸯的帕子轻轻按在李璟仪脸上,那是当年她们姐妹一同绣的,如今却只剩物是人非。
“小姑姑把清华阁给你了。”
李季明的声音哽咽,“那是小姑姑和大姑姑自己做的产业,也能赚不少钱,以後啊,你的开支算是有了。”
清华阁是咸阳最负盛名的服装店,承载着她们姐妹的心血与梦想,如今,她毫不犹豫地将它交给了侄女,只为给她一个安稳的未来。
李璟仪这才缓缓转头,望向水晶棺中的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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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望去,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记忆中那个无所不能的父皇,那个会将她高高举起丶带她骑马游猎的父皇,此刻竟如此陌生。
他的面容苍白如纸,眼窝深陷,颧骨突兀,嘴唇乾裂得彷佛乾涸的河床,没有一丝血色。
若不是那熟悉的眉眼轮廓,她几乎无法将眼前的人与记忆中的父皇联系起来。
颤抖的手指轻轻放在棺面上,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
李璟仪的泪水滴落棺盖之上,却再无法唤醒那双曾充满慈爱与威严的眼睛。
她忽然想起,最後一次见父皇时,他叫自己过去。
那是在太极殿上。
可是自己,却因为哥哥的原因,对他不满,也有些害怕,不敢去父皇的身边。
父皇那时候,那种失望的眼神,李璟仪还记得。
可是。她没有强求。
哪知道,这就是最後一面了。
她记得那天,太极殿的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一时间,後悔与亏欠弥漫在了她的心头。
李季明从身後环抱住侄女,声音里满是释然:“仪儿,不要怪你的父皇,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这天下,不会有比他更好的人了。”她望向棺中的兄长,眼神中有着骄傲,“不论以後史书上如何记载,都改变不了,他一手缔造了乾武之治。”
“其实,你的父皇早就死了。”李季明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死在了皇嫂去的那一天,死在了他的学生死的那一天,死在了你哥哥死的那一天。”
嫂子病逝时,兄长一夜白头。
最得意的学生一个接一个离去,长子叩死,兄长看着冰冷的尸体,不言不语,眼神却空洞得可怕。
“死亡不可怕,仪儿。”
李季明将李璟仪搂得更紧,“可是,你父皇太苦了。”
“这天底下,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