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
吴月卿守在丈夫身边,听着他清醒时说的话,心中也生出两分的不耐。
当她不想通知自己的儿子吗?
可这老东西说的都是啥,哪怕他说不清话,凭着夫妻多年的默契,她也看懂了,竟然说儿子要害他?
这怎么可能!
儿子有多敬重他这个父亲她是最清楚的,宁儿不可能害他。
哪怕大夫确实说过,丈夫的状况看起来像是中毒,但,这和大儿子又有什么关系?
正这么想着,床上的男人又说话了,“唔唔,你,官,唔……药”
看,又来了!
吴月卿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怎么一直说儿子给他下了药,还让她去报官,别说儿子不可能干这种事儿,就算真干了,她能去报官吗?
宁儿可是他们唯一的儿子了。
家里也不知道怎么了,小儿子才出事没多久,丈夫就又成了这副样子,她总觉得可能……
吴月卿赶紧把脑子里的想法晃了出去,她怎么能怪公主呢?
“消停一会儿吧,你要再乱说我就不管你了。
咱家老大现在可是驸马,这话要传出去,你不是在害老大吗?”
“苏鸿”狠狠瞪着吴月卿,那股狠厉是吴月卿这辈子都没见过的,仿佛在看十世仇人。
她心中一骇,思绪百转千回,脑子里突然就有个想法冒了出来,“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是老大害你,是不是你对老大做了什么?
你说啊,你到底干了什么?”
可是不应该啊,老大那么出息,身为亲爹,“苏鸿”不应该高兴吗?
怎么他一出事就想到了老大身上?
而她又为什么会生出丈夫肯定算计过儿子的心思?
“苏鸿”已经顾不得被妻子质问了,他只知道苏须宁那个畜牲骗了他,他被骗了啊!
他现在浑身疼,尤其是内脏,仿佛有火把在他的胸腔里烧,他感觉自己活不久了,临死前,他非要杀了那个孽子给他们父子报仇!
“官,官!!!”
吴月卿看他还想报官,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闭嘴!我让你闭嘴!再敢胡说八道,别怪我再也不管你了。”
这一巴掌,真的把“苏鸿”扇的理智又回来了。
他突然想起,心尖上的二儿子已经没了,小女儿又不顶用,再把这个女人得罪了,他怕是连口饭都吃不上。
吴月卿见他不吱声了,心里想的越发多了,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啊?
这一晚,吴月卿都没能入睡,第二日辰时后还是去安平公主府送了消息,得知驸马的爹病了,溪禾准备了一堆的药材,等须宁下朝回来,两人一起回了苏府。
吴月卿见儿子回来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二儿子没了,丈夫又生了病,她的天都要塌了。
但神奇的是,这次她竟然没有昏倒,还能好模好样的管理内宅伺候丈夫。
须宁是最会装的,此时的他装的一脸的担心和焦急,“娘,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父亲突然就病了?”
吴月卿还要给公主行礼,被公主一把拦住了,三人就一起往里走,“昨天早上到了上朝的时间,你父亲半天都没动静,小厮进去查看,发现他昏迷不醒,太医查过后说你父亲是中了毒。”
“什么?中毒?可查出来是何人下毒?”须宁一脸怒色,任谁见了也不觉得“苏鸿”中毒会与他有关!
吴月卿道:“没有,我把家里里里外外全查了一遍,可惜什么也没查出来。”
苏莹莹也道:“大哥,你可是咱家最聪明的人,一定能查出父亲到底是怎么遭人算计的。”
须宁拉住溪禾的手,“公主,可否借你名帖一用,我想请太医院的吴太医来给父亲瞧瞧。”
“好,我这就让红杏走一趟。”
“多谢公主了。”
溪禾抿了下唇,虽然很不合时宜,但是,她还是想起,如果晚上驸马也能这么客气就好了。
说着话,一行人已经进了“苏鸿”的病房,此时的他正“昏迷”着,须宁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