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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水直松的面子上,从她入职到初期培训,得到了不少不着痕迹的照顾。
水淼心里明镜似的,清楚这“便利”
从何而来。
这是避免不了的。
但同样,若上面神仙斗法,水直松败了,她这种小鬼最容易遭殃。
不过她心态极好,甚至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淡然:只要不违法乱纪,总归不会被开除。
大不了被配去收室看报纸,倒也清闲。
他们两人都没说过话,这事过去就过去了。
不过也很快传到了王丽娟的耳朵里。
她仍留在原铁路系统,并未随水直松调至新公司,初衷本是为了避嫌。
虽分属两个单位,但千丝万缕的联系仍在,一点风吹草动,总能通过各种渠道迅传递。
王丽娟作为当事人之一,其他人自然不会特地在她面前说什么,她得知此事时,已算晚的了。
她的第一想法就是——水淼能进铁路公司,绝对是水直松在后面使了劲!
不然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这个念头一起,怒火攻心,觉得自己遭到了背叛。
她强忍了一整天,憋着一股邪火,只等水直松回家,好好与他掰扯清楚。
夜幕深沉,墙上挂钟的指针慢悠悠地滑过九点。
王丽娟硬邦邦地坐在客厅沙上,连灯也没开,整个人融在黑暗里,像一尊冰冷的雕像。
“啪嗒。”
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和开门声,水直松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来,顺手打开客厅的灯。
骤亮的光线让他眯了眯眼,随即看到沙上无声无息的人影,吓得心里咯噔一下:“你在家怎么不开灯?冷不丁坐这儿,吓我一跳!”
惊魂未定,水直松的口气不太好。
“我有这么可怕吗?看到我心虚了是吧?!”
王丽娟压抑了半天的火山,终于找到了喷口,声音尖利。
“不知道你胡说什么!
家里还有晚饭吗?加班到现在,胃都快饿穿了。”
水直松挂好外套,径直走向厨房,冷锅冷灶,打开冰箱,里面也是空空如也。
“你别给我装傻充愣!
我问你,为什么你那个好女儿会在铁路公司?!
是不是你背地里给她安排进去的!
!”
王丽娟猛地站起来,也跟着走进厨房,手指几乎要戳到水直松的鼻子上。
“我安排什么了?!”
水直松的火气也上来了,“你一天到晚盯着我,我做了什么你能不知道?那是她自己凭本事考进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你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别跟我说你也是刚知道!”
王丽娟最耿耿于怀的,就是水直松的隐瞒,这让她觉得自己像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跟你说?跟你说有什么用?!
她都已经考进来了,我还能把她撵出去不成?!
跟你说了,还不是像现在这样,除了吵就是吵!”
水直松脸上写满了不耐与疲惫,“现在单位里一摊子事,改革刚起步,千头万绪!
家里两个孩子在国外,花销像流水一样!
我已经够累的了,王丽娟,你就行行好,让我喘口气,行不行?!”
“这怪得了谁?!”
旧账再次被翻出,王丽娟的声音因怨恨而扭曲,“当初西坡村的房子要是在你名下,老街口的房子不白白让出去,我们现在能有什么压力?有也只是房子太多不知道该住哪套的压力!”
这几乎成了王丽娟心里的一根刺,她和水直松吵架的时候总是会反反复复提起。
又来!
!
水直松现在也是没有吵架的精力了,他脸色铁青,彻底失去了沟通的欲望。
“得,我不跟你吵!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别来打扰我!”
说完,他猛地转身,大步走进书房,“砰”
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