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
字能够看清是什么字就行了,他们要做的不是吹毛求疵,我写成什么样都能看出来是什么字那才是他们的本分!”
草头大言不惭,水淼教他的就没有自卑两个字。
“呵!”
老皇帝也就轻哼了一声,倒没有继续挖苦,相比于现在这个太子几乎是右相的应声虫,他还是中意草头这个不学无术的小无赖。
太子原先以为会得到父皇的青睐,没想到只是平平淡淡的一个“知道了”
,什么都没有!
“冯大伴,父皇真这么说!”
太子紧紧抓着父皇身边最亲信的内侍,如同鹰爪抓着猎物。
冯大伴面色不变,还是轻言轻语地说道:“圣上真是这么说的,咱家怎么敢假传圣喻。”
太子颓然地放开冯大伴的手,他当然知道这阉人不会乱说,但正是因为如此才心如死灰,父皇对他怕是一点期望都没有,他看不中的就是自己这个人,和有没有孩子并无关系!
“哈哈哈哈!
!
!”
太子越笑越癫狂,可笑至极!
!
他一直以来都是那个选无可选的选择,而现在,有新的选择了,父皇一脚把他踢开了。
整个太子府都陷入低压之中,随着太子妃有孕的消息放出去,来道贺的一波又一波,就连右相的女眷也来了。
他倒不是没怀疑这太巧了些,但是想想太子的胆子,怕是也做不了这种大胆的事情,但是偏偏太子这次出乎意料了。
越来越多的祝贺让太子一系也更加紧密了,这种变化,太子也是感知到了,但是就是因为清楚这种变化才让他更加胆战心惊,这在过几个月,谎言被拆穿,都不用父皇出手,自己手上的势力怕是顷刻之间就要倒了。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书房里,太子和谋士一起商量对策,“以前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太子要造反,他都已经是太子了,地位稳固,我们这些兄弟根本威胁不到他。
现在孤明白了,威胁从来不是来自下面,而是来自上面。”
太子抽出宝剑,朝天指了指。
“太子可要三思而行!”
谋士是不太赞同的,他并不清楚太子妃是假孕,因此觉得太子要逼宫造反实乃下下策。
“孤等不了了,现在孤的好侄儿日日夜夜陪着圣上,论身份,他是正经的皇孙,难道对那个位置就没有想法吗?而且,父皇之前对太子妃有孕之事非常平淡……父皇能废一次太子,难道还废不了第二次!
当初太子又有何错,你我皆知那是圣上自己忌惮太子势大!
!”
这就是当初皇帝肆意妄为的后遗症了,搞到现在大家对于他的信誉已经大打折扣了。
“孤意已决,这些年,孤这个太子也不是白当的!
!
!”
有时候,大事的生就是在史书上寥寥几笔,但是生在当下是惊心动魄的!
草头非常警觉,一听到宫殿在兵戈交击的声音,立马从榻上一个翻身,抽出挂在床头的剑。
“安心,有护卫队在,不会出什么事的。”
榻边上的龙床上,皇帝早就醒了,倚靠在床头,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神态。
“祖父知道今天会有兵变?”
“不知道会这么早?你这八叔的脑子啊,连狗脑子都比不上。”
这感觉将他们爷孙两人都骂进来了。
等了一会,始终不见人攻进来,老皇帝也没有耐心了,拍了拍手,黑暗处一个黑衣人立即上前听令,“你去,放放水,朕那儿子也就三分胆,这要是一直进不来,他该转头就跑了。”
草头乖乖坐在龙床边上,不一言,他这人贯会看脸色的,知道现在自己爷爷心情十分不好,自己就安安静静的,不要碰到火山口了。
声音越来越近了,冷不丁,宫殿的门被突然推开,太子满身都是血污,脸上都是癫狂之色,冲进来的时候就像是一头嗜血的狼。
他环顾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