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结合身高估算公式,根据身体质量指数的骨骼对应关系反推身高体重范围,直接说出了结果。
尸检这门技术,说简单也简单,就好像看个耻骨联合面,判断有没有过生育一目了然。
这知识点就算是小学生来了,教过之后都能懂。
但是说难也难,就好像给一张平平无奇的风景照,然后让你给一个具体的坐标?对于一般的学生,自然无从下手,但是对于学霸来说,给的条件太充足了,从光照角度、植被分布等等能够从照片中看出来的东西都在无声无息的告诉她答案,根本不用算。
说起来还是知识储备的问题,你脑子里学的越多,自然越得心应手。
行家一出手,知道有没有。
跟在水淼后面帮忙记录的小法医这个时候只想在心里喊声“666”
了,先不管结果对不对,但是这种一看尸体就说结论的装逼范就是他毕生所追求的啊。
“记一下,股骨、肱骨上有特征性的“v”
形或楔形裂口,伴随线性骨折延伸。
凶手进行多次砍击,造成深砍痕,断端可见清晰的砍切面和伴随的碎裂。
肋骨处创口底部较平,边缘相对整齐……初步怀疑凶手使用了斧头之类的凶器进行的尸体肢解。”
边上的小法医手都要写出残影了。
不过等到这些都记录下来了,水淼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她半弯着腰,仔仔细细将骨架从脖颈处看到足部。
水淼是在观察这具骨架上的每一道伤口。
世上没有统一的杀人手法和状态,不同的人,不同的凶器,不同的状态,不同的情绪都能在尸体上反映出来。
就好像这具骨架上,碎片形态可反映斧刃角度和力度,一组数据很难推测出什么,但是现在他们有这么多的尸体,这么多组数据,求个二元一次方程组还不简单吗?!
“怎么样,有什么新的现吗?”
周斌已经摆好了第二具尸体骨架了,这个时候走过来问道。
“看这些刀口的分布和角度,凶手应该不是放在地上进行肢解的,和往常我们熟悉的斧头砍击的角度不一样,我更怀疑受害者是被放在类似于解剖台上进行的……”
“屠夫吗?”
周斌问道,听水淼这么一说,他第一个印象就是卖猪肉的在摊位前给顾客分猪肉。
“额……”
站在边上听的众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大概是解剖室的温度过低了点。
“类似……不过对于我们一般人来说,在案板上动斧头明显比放地上更吃力也更挥不了,凶手这么选择应该有他不得已而为之的理由。
不过显而易见的一点是这凶手力气非常大,整场分尸下来,一气呵成!
!”
这样的状态水淼自己也是深有体会的,分尸可是一项体力活,你没有个好的体力,根本干不动,往往最开始手起刀落干净利落,但是到后面累的手酸,那点力度跟挠痒痒没有什么区别,同理,这反映在尸体上也能看出凶手分尸的状态了。
“所以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力大无穷又变态的刀斧手吗?”
周斌沉重地说了一句。
水淼走到编号为2的骨架前,这和之前那具尸体的尸体大同小异,除了未育,死亡时间也有两年了。
除了记录常规的检查数据,跟第一具一样,水淼着重对每个刀口的角度和力度进行了常数标识。
“嗯,死者龋齿比较严重,但无治疗痕迹,肋骨、双腿胫骨都有明显骨折,陈旧性骨折,大概三年前的伤口,非呈现畸形愈合状态……什么样的人才会拖着不去治疗骨折呢?死者并不是流浪汉,身形正常,无营养不良。”
“有没有可能,她是被囚禁的呢?”
边上的小法医弱弱地回了一句。
“有可能。”
水淼点点头。
两具尸体已经检查完了,剩下的几具完整的都还在锅里煮着,水淼索性将尸检工作交给了周斌,“我从一二两位死者身上收集了一些数据,准备建个模型,待会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