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也简单,领导直接出面,找了个要检修设备的借口就将人拖住了,总不能把尸体扔在这,他们先离开吧。
现在水淼也没有什么事情了,要做的就是等钟队那边的消息,如果找不到额外的证据,她之前所做的也只能是不了了之了。
“你还在上学,做这个不怕吗?我看吴晓龙刚来的时候都不适应呢!”
留下的民警是个自来熟,他年龄看着也不大,自然就找同为年轻人的水淼聊天了。
“见多了就不怕了,再说早点适应,以后工作了就能早点进入状态了。”
“话是这么说,不过女法医还是很少的,就算要招人,公安系统的更倾向于男性的。”
这也是不争的事实,水淼要走法医这条路就必须要比其他男法医要优秀很多,多到其他人能够不在意他们所认为的男女方存在的差距。
“唉,我知道很大一个原因就是身体素质。”
见多了尸体,无论男女总能适应恶劣的环境,但是身为法医,搬运尸体是最基本的一项工作了,你要是搬不动,其他民警更是不乐意帮忙的,别说搬尸体,就算在一旁帮忙打伞都不怎么乐意的。
水淼曲起自己的手臂,手臂上的肌肉透过短袖一目了然,“我现在卧推7o公斤,硬拉12o公斤。”
刘立成立马瞪大了眼睛,差点脱口而出“这不可能?!”
但是看了看水淼充满力量的胳膊,比自己的胳膊都要粗,咽下了要说的话。
这年头工作卷成这样了吗,女的都要当牲口使了?!
没让水淼她们等多久,项天歌就接到了钟文武的电话,他们现场勘察有现了,就在鸭棚的边上的一堆竹竿里,有一根竹竿的顶部找到了皮肤组织以及头,哪怕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溺水者的,但是这样的现正带着他们走向了另一种可能。
纵然水淼的检查为这件事情的走向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但真的到这个时候,她并没有什么高兴的情绪,表象撕开里面是赤裸裸的罪恶。
项天歌坐到水淼边上,“现在钟队正在赶来的路上,竹竿上套取到了指纹,到时候会对受害者家属进行指纹比对。
不过这也不排除这竹竿以前就留有家属的指纹,或者也有可能是当时有外人……”
但不管怎么说,结果都不会再好到哪里去了。
钟队又是风风火火带着失魂落魄的吴法医还有一群警察过来了。
“我们现在已经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这是他杀,要重新启动程序了。”
而第一步就是对当时在屋内睡午觉的爷爷奶奶还有父母四人进行谈话了。
人都还在殡仪馆的大厅等着呢,见到警察过来,都愣了,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关于徐依晗溺水这个案子,我们有新的现,需要你们配合做个调查。”
钟文武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已经将这四人进行了x光扫描,对于他们的表情和肢体动作都观察了一遍,接着就是将目光放在了神情陡然变得紧张的奶奶身上。
“什么意思,我们依晗不是溺水的吗?是谁害了她吗?”
女孩子的父母还在追问,但是钟文武已经径直走向女孩子的奶奶,“你好,麻烦跟我们回去做个调查。”
单独对着她说了一遍,这是给对方施加了压力。
普通人见到警察盯着自己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违法犯罪的事情了,更不用说心里有鬼的人了,那种心理压力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住的。
都还没有下一步行动,老太婆已经软倒在地了:“我没想害她的,我拿竹竿本来想去救她的……”
就这一句话,钟文武知道这个案件已经到尾声了。
水淼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休息厅里闹成一团,老太婆哭声恓惶,但是水淼一点都不同情,她知道这老太婆并不是良心现,只不过是事情败露害怕了。
“我听到鸭子在叫,以为谁来偷鸭子了,到池塘了现晗晗落水了,我拿起一根竹竿就伸过去……”
伸过去的时候想的是将孙女救起来的,但是突然间一个念头窜上来:如果孩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