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谢广福一听这复杂的分配和计算问题,立刻感到头皮发麻,之前桃源村还是谢文帮忙算的,他可不想再操心了,连忙摇头摆手,笑着推拒:
“赵叔,这可真不行了!量地划界我这粗人还能出把力气,这精细的账目分配,可是里正和族老们的专长,我一个外村人实在不便过多插手。再说了,我们村还有一大摊子事等着我呢!”
他是真不想再烧这个脑细胞了,而且过度干预别村的内部事务,也确实不妥。
赵老七见他态度坚决,虽有些失望,但也理解,不再强求。
中午,谢广福和谢锋赶回家里,李月兰已经炒好了两个菜,焖好了白米饭,算是犒劳他们连日来的辛苦。
吃完饭,谢广福一刻也没休息,立刻动身赶往后山窑区。
今天下午,姚大姚二负责的第一窑木炭即将开窑,这可是关乎后续炼铁和烧砖的大事,他必须亲自在场。
果然,还没走到窑口,就看到姚大姚二像两个望夫石一样,蹲在那个馒头窑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封死的窑口,脸上又是紧张又是期待,连谢广福来了都没立刻发现。
“怎么样?心里有底吗?”谢广福的声音响起,吓了两人一跳。
姚大猛地跳起来,激动地说:“广福叔!您可来了!按您说的时辰,差不多了!俺们这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姚二也紧张地搓着手:“广福叔,这……这能成吗?俺们可是严格按照您说的步骤来的,一眼都没敢错开!”
谢广福能理解他们的心情,这第一窑的成功与否,意义重大。他沉稳地点点头,走上前,伸手仔细摸了摸窑壁的温度……
谢广福深吸一口气,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烟火气,他走到那座已经彻底冷却的馒头窑前,姚大姚二像电视里瘦身版的熊大和熊二,紧跟在他身后,大气都不敢喘。
“开窑。”谢广福沉声下令,声音里带着满腔期待。
姚大和姚二对视一眼,用力点了点头,拿起早就准备好的铁棍和锤子,小心翼翼地开始撬动封堵窑门的厚重泥砖,泥土簌簌落下,窑门被缓缓打开。
一股更加浓郁、却不同于木材燃烧的独特炭香扑面而来,没有预想中的烟灰弥漫,窑内的情况清晰可见。
只见窑膛内,原本码放整齐的井字木柴,已然彻底蜕变!它们通体乌黑发亮,保持着木材原有的形状,却质地紧密,轻轻敲击,发出“铛铛”的清脆金属声响,在寂静的窑区显得格外悦耳。
“成了!广福叔!真的成了!”姚大第一个忍不住叫出声,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几乎要跳起来!
姚二也扑到窑口,瞪大了眼睛看着里面乌黑发亮的成果,咧开嘴傻笑,只会重复:
“炭!好炭!都是好炭!”
谢广福脸上也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又无比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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