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旬他便领到了两个月的月银。
如今领了九月和十月的月银,足足二两碎银揣进怀里,赵老七的腰杆子立马就硬挺起来了,走起路来都带风。
他难得豪气地直接在云槐县买了足够自家吃一阵子的粮食,还称了点油盐酱醋,甚至给家里扯了几尺厚实的新布,打算让儿媳妇给孙子做件过冬的棉袄。
当然,赵老七也没只想着自己一家。
他心里清楚,村里还有好几户孤儿寡母,或者家里没有壮劳力的人家,日子过得极其艰难,眼看又要揭不开锅了。
他狠了狠心,又多买了两斗最便宜的杂粮,搬回家放好,心里琢磨着:
“总不能真眼看着村里再饿死人……这些粮食,关键时刻得拿出来,吊着命,赖活着吧。等以后……等以后桃溪村日子也好起来了,总能熬过去的。”
而村里那些家里有劳力、眼巴巴盼着活计的汉子们,也都把希望寄托在了桃源村下一次的招工上,就等着能再去挣些铜板,贴补家用,让日子真正有点奔头。
桃溪村的变化,虽然带着几分窘迫和模仿的笨拙,却也充满了挣扎求生的韧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