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真真是叫人心惊胆战。
殿内,丝丝缕缕的梨香飘在洛烨周围,他立在桌前,手提毛笔,行云流水般写下几个大字,一身龙袍更显皇帝威严。
柳丞相端端站着,已经爬满些许皱纹的面庞略显严肃:“陛下,臣以为得早早处置了苏怀安,若是真给他们一丝喘息之机,岂非后患无穷?”
洛烨并未抬眸,手中的笔也未停,阴翳之下的面容似乎浮现些许不悦:“朕自然明白丞相的担忧。”
“只不过当初朕已处置了先贵妃,若是再处置为这江山立下汗马功劳的苏怀安,岂非叫世人诟病,说朕乃是无情无义之人?”
柳丞相显然对这番话感到不满,正欲开口。
福安公公进来了:“陛下,沈大人来了,正在门外候着呢!”
洛烨立即丢下笔,将方才的书法之作拿起,走至柳丞相面前,将其交给柳丞相。
同时,压低声音安抚道:“朕与柳丞相自然是同心同德的,沈将军一事朕自会考虑,柳丞相便回府等消息吧。”
说罢,洛烨已背过身去:“福安,替朕送柳丞相出去。”
柳丞相面色阴沉,虽有所不满,却也只能拂袖而去。
出了养心殿,正好撞见沈扶寂。
他冷眼扫过沈扶寂:“国师真是好手段,在府中闹了么一出,竟让朝野上下都跟着动荡不安。”
沈扶寂薄唇勾起弧度,笑意却不达眼底:“论起手段,本官自然是比不上丞相的,都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丞相以为,究竟谁为螳螂,谁为黄雀呢?”
沈扶寂话外之意明显。
柳家自以为得逞,却不想还是被黄雀搅乱了棋局。
柳丞相脸色更沉。
不等他开口,沈扶寂又淡淡一笑:“听闻陛下今早已经下旨,叫贵公子在府中面壁思过,还请丞相日后能够管好自己的儿子,若是再有下次,恐怕便不是禁足那么简单了。”
“你!”
柳丞相气得面色青紫,可柳文祥利用那封书信嫁祸沈扶寂一事,证据确凿。
陛下对此事心知肚明,自是不想闹大,因此才叫他那好儿子在府中思过。
可恐怕因为那事,陛下原本好不容易向柳家偏移的心,也往回收了许多。
柳丞相黑着脸离去,沈扶寂则理了理朝服,缓步进入养心殿。
洛烨已在殿内等着,瞧见他时,面上挂出假笑:“国师在家休养得如何了?”
“先前听闻国师中毒一事,当真叫朕忧心不已,若不是朝中之事太多,朕定会亲自前往府中看望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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