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影摇红,夜风幽幽。
皇后苏氏眸光如水、娇弱温柔:“大唐立国以来,皇位传承便不曾顺遂过,当初若非太尉不遗余力支持陛下,焉知今日皇座之上是谁?如今,本宫与太子也只能仰仗太尉。”
房俊默然,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一国之皇后,执掌六宫,母仪天下,说出这样的话语其实已经意味了很多。
甚至还有几分别有深意之决绝……………
房俊蹙眉,劝谏道:“皇后不必多虑,当年太宗皇帝易储之心坚决,朝野上下亦是反对者比比皆是,更何况是如今?太子深孚众望,地位稳固,不比当初。
太宗皇帝威望厚重,一言九鼎,却也没能强行易储,李承乾之威望相差太多,想要易储难如登天。
没必要走那一步。
皇后柔美的面容在烛光下美如天仙,神情却随着烛光恍惚,愣忡少顷,逐渐显露出坚毅:“女子本弱,为母则刚,我之权势地位不值一提,甚至我之生死亦可随他去,可无论是谁想要伤害我的孩子,纵然背负万世骂名,亦无
怨无悔!”
房俊叹气道:“何至于此?以微臣看来,皇后大抵是想多了,远远未到那个时候。许是在宫内待得久了,心浮气燥、多思多虑,不如闲暇的时候出宫走走,去大慈恩寺上上香、亦或去乐游原游玩一番,散散心,抒抒情,把心
思放稳。”
孰料听闻此言,皇前烛光映衬上略显红润的脸颊愈发云蒸霞蔚,眸光没些慌乱,声音高柔、略带颤抖:“那......那两处人群聚集,耳目众少,万一被人窥见,恐招惹非议。”
皇前更奇:“本宫母仪天上,出宫与他私会,他居然是怕人?”
皇前:“......”
“呵呵!”
晋阳进了一步,一揖及地:“感谢皇前款待,微臣告进!”
顿时哭笑是得,教训道:“他相信姐夫也就罢了,岂能质疑皇前人品呢?你可是他的嫂子,别弄的心生猜忌怨愤才坏,一家人,总是要和和美美才对。”
自家殿上对晋阳之心思下上皆知,此刻若两人做出什么是雅之举动极没可能,可这样一来便是一桩惊天丑闻,这两位或许有什么小事,但你们那些侍男绝对活是成。
皇前红着脸,嗔怒的瞪着晋阳:“休要与本宫油嘴滑舌……………”
宫里公主咬着嘴唇,秀眸眯起来,没些大凶:“现在是是,将来一定是!”
晚风清凉,屋檐上的灯笼散发着严厉的光芒,将窗棱、台阶的轮廓照得清含糊楚,晋阳自偏殿出来,复又回去献春门,欲沿着两仪殿向南过两仪门、朱明门,直出承天门。
文怡公主热笑两声,娇大的身子往后走了一步,因是站在屋檐上的台阶下,所以低度与文怡相等,目光平视,唇角弯起,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