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用了什么手段,或许是蛊毒,或许是诅咒,总之,再次见到小黑时,它性情大变,眼神中多了几分暴戾与疯狂。”
“它大概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知道再留在我身边,定会给我带来无尽的麻烦,甚至可能亲手伤害我。
于是,在一个深夜,它不告而别,从此杳无音信。”
“再次得到它的消息时,已是数年后。
那时的它,已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大妖,屠戮了不少人族城镇,双手沾满了鲜血。”
“那一刻,我心如刀绞。
可我是人族强者,必须给那些死去的同胞一个交代。
我循着它的踪迹找去,与它大战了三天三夜。
猎光在手,我本有无数次机会杀它,可每次看到它眼中偶尔闪过的挣扎与痛苦,我便狠不下心。
最终,我用猎光的力量,将它永久封印在一处深山,希望能借此压制它体内的邪祟。”
“经此一事,我心境大损,修为再难寸进。
后来,我索性遁入空门,自取法号‘孽海’——小黑犯下的罪孽,我便替它一并背负。”
“这些年,我游走四方,见人有难便出手相助,不为别的,只为能替它赎几分罪。
直到多年前,我在冥冥之中感应到一股指引,来到了这凤鸣寺。
踏入寺门的那一刻,我心有所悟,便留了下来,潜心修行至今。”
说到最后,孽海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中泪光闪烁,仿佛那段过往,依旧在他心头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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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木水听完孽海的讲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猎光的弓弦,心中五味杂陈。
他从未想过,人族与妖族之间竟能有这般跨越种族的羁绊,更没想到那只凶戾的黑熊妖背后,藏着如此曲折的过往。
“大师与小黑的情谊,实在令人唏嘘。”
梁木水低声感叹:“没想到看似水火不容的两族,也能有这般信任。
只可惜……”
他没再说下去,有些事不必点破,彼此都懂。
孽海抬手拭去眼角的湿润,苦笑道:“听我唠叨了这么久,真是难为你了。
其实我该谢你才是。”
他望着窗外飘落的枯叶,声音带着释然:“我早该狠下心给它一个了断,却总因私心拖延。
被封印的这些年,对它而言恐怕比死更煎熬。
你杀了它,反倒替我让它解脱了。”
“大师不必如此。”
梁木水摇头,语气坦诚:“我当时动手,更多是为了自保。
那时它已被怨气吞噬,若我不反击,死的便是我,谈不上什么大义。”
孽海点点头,不再纠结此事,话锋一转:“好了,小黑的事到此为止。
接下来,该说说猎光了。”
他看向梁木水手中的长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在此之前,我需要你向我射出一箭。”
梁木水心中一凛,瞬间明白这是测试。
他不再犹豫,抬手搭箭,猎光弓身泛起淡淡的银光,箭矢凝聚起凛冽的灵力。
他没有留手,毕竟面对的是曾执掌此弓的前辈,唯有全力出手,才是最大的尊重。
“咻——”
箭矢破空而去,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直指孽海面门。
箭尖裹挟的灵力几乎凝成实质,沿途的空气都被灼烧得微微扭曲。
然而,面对这一箭,孽海却只是静静伫立。
在箭矢距他不足三尺时,他才缓缓抬起右手,五指微张,掌心泛起一层温润的金光。
那金光看似柔和,却带着不容撼动的厚重感。
“嗤——”
箭矢精准地落在他掌心,锐利的箭尖在触及金光的瞬间便没了锐气,仿佛陷入棉絮之中。
孽海手指轻轻合拢,稳稳攥住箭杆,箭身仍在微微震颤,传递着梁木水灌注的灵力波动。
他闭上眼睛,细细感受着箭杆传来的震颤。
那力道中带着年轻人特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