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带边缘。
她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刻意的折磨,指甲轻轻划过纪凛被汗浸湿的皮肤。
“我现在要撕开了……”她的声音压得很低,气息拂过他的耳廓,“我劝你别叫。”
她手中的匕首向前送了半分,刀尖隔着衬衫布料,精准地抵在他的背心位置。
那是心脏所在。
“不然……”她一字一顿,“这匕首,立马刺穿你的心脏。”
纪凛的身体绷紧了,喉结上下滚动。
他点了点头,幅度很小,但足够清晰。
那双总是盛满算计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濒临绝境的警惕,以及一丝极力压抑的,对疼痛和死亡的恐惧。
舒允晏捏住胶带一角,猛地向下一撕!
“刺啦……”
胶带离开皮肤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纪凛倒抽一口冷气,嘴唇周围留下一圈红肿的痕迹,残留的粘胶让他看起来有些狼狈。
他张了张嘴,下颌因长时间被固定而显得有些僵硬,第一声吞咽在安静的空气里异常清晰。
舒允晏站在纪凛面前,看着他被缚在椅上的模样。
血正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淌,在地板上聚成一小滩黏稠的暗色。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威士忌混合的奇异气味。
“你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你别杀我……”他的声音已经哑了,带着一种她从未听过的乞求。
她轻轻笑了,那笑声空洞得像风吹过破损的窗纸。
“钱?”她重复着这个字,仿佛在咀嚼一颗早已无味的橄榄,“钱怎么能填补我心里的洞啊。”
她向前一步,鞋尖几乎要碰到那摊血。
纪凛的瞳孔因恐惧而收缩。
“你那么惜命的人,”她的声音很轻,像在诉说一个秘密,“每天健身,吃有机食物,做全身检查。现在一定很害怕吧?”她的目光落在他不断渗血的伤口上,“害怕看着自己的生命,就这样一点点流走。”
“舒允晏!我求你了!”他突然崩溃地哭喊起来,眼泪混着汗水滑过扭曲的面容,“救我!我不会报警的,你救救我!”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像结了冰的湖面。
“我整夜整夜睡不着,看着窗外的天色由黑变灰,而你只是对说别想太多。”
“我当时跟你现在一样,崩溃,大哭,但换来的是你的无视,你明明知道我有多么需要慰藉,我也想要你救救我,可是,你是怎么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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