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不苟的发髻散了几缕碎发在颊边，显得有些微乱迷离。

苏墨浓的头靠在椅背上，侧脸泛着酒后的潮红，眼尾也染着淡红，手里还攥着一个空了的红酒瓶，指尖泛白，显然是攥了很久，呼吸带着浅浅的酒气，均匀却比平时重些，一看就是喝多了。

林远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上车，一股混合着红酒香和苏墨浓身上香水味的气息涌出来。

让车厢内显得更加迷离。

林远弯腰探头，声音放轻问道：“苏董，您怎么在我家楼下？”

苏墨浓像是被惊动了，缓缓抬眸。

她眼神还没完全聚焦，带着层朦胧的水汽，明明是惯常的凤眼，此刻却软下来，眼尾的红痕更显，倒像受了委屈似的。

她盯着林远看了两秒，才认出人来，嘴角慢慢勾出个浅淡的笑，声音也没了平日的清冷，裹着酒气的软：“你回来了……我等着，给你过生日呢……”

说话时，她的头轻轻往林远这边偏了偏，半露的锁骨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碎发又滑下来一缕，贴在唇角。

林远刚想开口，就见她抬手去够副驾储物格，动作带着酒后的晃悠——手肘抬起来时，oL套裙的袖口往上缩了点，白衬衫的胸口……一抹春光乍然浮现。

虽然林远见过许多次，但今夜再次见到，这种若隐若现的美感，还是让林远心跳加速。

苏墨浓因为喝多了酒，胸口肌肤上还沾着点细密的汗，在月色下着微光。

“给你的……生日礼。”她把两个印着烫金logo的礼物袋递过来，指尖不经意蹭过林远的掌心，带着点酒后的烫意。

林远下意识接住。

就听见她低头看着袋子，声音软得发糯：“江诗丹顿手表……我亲自挑的，表盘上有碎钻，你戴肯定好看……还有皮鞋，定制的，我摸过皮质，软得很……”

她说着，眼睫垂下来，遮住眼底的迷离，侧脸的线条在昏暗的光里显得格外柔和。

林远连连摇头婉拒，“苏董，这太贵重了……”

江诗丹顿钻石手表，这价值得50多万吧！还有这双皮鞋，这可是爱马仕的男鞋。

一双至少十几万。

苏董对他很不错，林远实在不好意思再收这么贵重的礼物。

见林远拒绝，苏墨浓却突然抬头，眼神里带着点酒后的执拗，手轻轻按在礼物袋上，指腹蹭过林远的手背：“干嘛拒绝？我送你的东西，你就拿着。我可是等了你三个小时呢……从十点等到现在，腿都坐麻了……”

酒气混着她的呼吸扑在林远手腕上，带着点痒。

苏墨浓见他没动，又往他这边凑了凑，发髻彻底散了些，几缕长发落在肩头，黑色的裙料衬得那片肌肤更白。

她微微嘟了下嘴，不是平日的强势，倒像个讨糖的孩子：“收着嘛……你看我都喝多了，总不能让我白等一场……”

林远看着她眼尾的红，看着她攥着自己袖口的手指（指尖还带着点红酒瓶的凉意），看着她平日里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软塌塌贴在颊边。

那个在公司里雷厉风行、算无遗策的苏董，此刻像被酒气泡软了，连撒娇都带着股不自知的勾人劲儿。

他把礼物袋轻轻放在副驾座位上，声音放得极柔：“苏董，您喝多了，先歇会儿，我送您回家好不好？”

夜风吹进车窗，吹得她肩头的长发飘起，黑色裙料贴得更紧。

林远能闻到她发间的香水混着酒气，能感觉到她靠过来的重量很轻，像片羽毛落在胳膊上——平日里那个高高在上的苏墨浓，此刻在醉意里卸了所有防备，连脆弱都透着股诱人的风情。

“你不收我的礼物？不把我当姐姐了？”苏墨浓声音醉醺醺的，有些生气道。

林远伸手轻轻扶住苏墨浓的肩，声音放得比刚才更柔：“苏董，我不是不接，是怕太贵重……您别生气，我收，我收下。”

苏墨浓听到“收下”两个字，攥紧的手立刻松开，眼尾的红意慢慢淡了，嘴角还不自觉往上翘了点，像得到满足的小猫。

她突然想起什么，又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