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什么人利用,或是主动想借此做些什么,也未可知。”
太子死死盯着他,忽然冷笑一声:“魏中郎,别忘了,当年若不是孤在背后推了你一把,你能那么顺利坐上兵部中郎这个位置,接手辛怀民留下的一切?”
魏谦冷汗涔涔:“是,是是,老臣明白。臣对殿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去查!查清楚辛绾的底细,她与秦沧的关系,还有与祺贵人的关系。记住,要隐秘。”
“还有,当年辛怀民贪墨一案的所有卷宗,调出来,孤要再看一遍。”
“是,殿下。”魏谦立刻应下,心中稍定。
太子能冷静下来部署,便是好事。
魏谦应声退下,书房门再次合拢。
太子依旧站在原地,目光扫过地上的狼藉。
眼下一切只是猜测,他还没有证据。在父皇那里,这些根本不够看,反而会显得他狗急跳墙,胡乱攀咬。
此事急不得。
太子缓缓吸了一口气。
他深知自己最大的优势是什么。
他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只要不犯下滔天大罪,父皇再猜忌,也不会轻易废黜。
他耗得起。
而沈谙,他这个藏头露尾的九弟,一旦开始争夺,就注定暴露更多野心,迟早会引来父皇的忌惮。
秦沧就更不用说了。
功高盖主之人,自古有几个能有好下场?
父皇如今倚重他,难道还会永远倚重他吗?
“沈谙、秦沧……”太子低声自语,“你们既然联手给孤送了这么一份大礼,那孤便好好想想,该如何回礼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