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将那老羊劈成了两半,毫无滞涩。
长舌剑如匹练般,继续飞出,刺向那出门的瘦虎。
血水抖动间。
瘦虎露出惊容:“好狠的心、好快的剑!”
它只得放弃了逃出酒楼的想法,转而在门口一滚,身子缩小,大猫般钻入了桌椅、柜台、酒堆当中。
瞧见瘦虎全身逃开,方束的脸上并不可惜,反而带着喜色。
他也没有动身去追,而是转过身子,站定在了两条布帘跟前。
回看楼中,堂内无声无息间,已有一股朦胧的雾气升起。
刚才还在楼中发抖的妖怪们,眼下中邪般的一个接一个从地上爬起,眼珠子发绿的看着方束。
就连方束自己,也是头脑微昏。
他立刻伸指,弹了弹挂在腰间的铜铃。
叮铃铃!头脑一清。
店内的妖怪们已经动弹,纷纷朝着他走来爬来,口中哭叫着:“道爷饶命,俺一口没吃啊。”
“您行行好,俺洞里还有十八口嗷嗷待哺的小的。”
求饶声大作。
方束听见,露出了腼腆之色,应声:“好!某心善,见不得可怜事。”
嗤嗤!
他随手一剑甩出:“今日便将你们一起送上路了事。”
一头鼠精和鸡精被刺了个对穿,立扑在地。
啊啊啊!
其他的妖怪见状,目中的恐惧更盛,但是它们却更加卖力的朝着门口挤来,不管不顾。
方束不在乎这点,他堵着妖怪们,出手利索。
老的来,杀老的;小的来,杀小的;风骚的来,杀风骚的;飞的爬的、跳的走的、素的荤的,谁来杀谁。
他一剑一个,两剑一对,杀得是好个痛快,剑身上妖血淋淋。
等杀了半晌,楼下的妖怪被杀得稀疏了,方束干脆就取下了腰间的铜铃,把它挂在布帘上,镇住出口。
他自己则是大踏步上前。
一离开铜铃的庇佑,方束身处在楼中,便发现目中的景象恍惚。
楼里面还冒头的妖怪们也摇身一变,竟然不再是只被吓得屁滚尿流,而是开始磕头作揖,长得也是人模人样的。
但方束丝毫不管。
有汉子喊:“俺愿为奴,替道爷看家护院。”